那个问题,他哪里会在乎,其实是刘景龙这些年最为难症结所在。
但是小玄都观老道人答案,出人意料,确实当得起他个稽首大礼。
重返桃林,老道人却没有着急去往道观内。
行走在桃树下,老道人直仰头,望向天幕。
那个年轻游侠不管为何,婉拒入观喝茶,其实依然不算结束。
老道人站起身,“好自为之。”
杨崇玄突然问道:“有事不解,还望观主解惑。”
老道人点头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杨崇玄问道:“最需要懂道理人,恰恰是最听不进道理。愿意听人讲理,反而又不太需要那些道理。怎办?”
老道人笑道:“这是那儒家门生该思量复思量问题,至于你,多想个念头也是累赘,何必自寻烦恼。世间多庸人自扰,乐在其中罢,你去吵醒他们美梦作甚?骂你句聒噪都算脾气好。心眼小,还要视你为仇寇。如此来,到底是他们傻,还是们傻?”
虎山天师府。
权势之大,底蕴之深,不可想象。
年轻代中,有两位年轻俊彦,是对同胞兄弟,年幼时分便俱被誉为天生道种。
位被天君谢实相中,由于谢实无法收徒,年轻人也无法拜师,但是谢实依然对其传授道法。另外位,虽是兄长,但是年少时便喜好云游四方,神龙见首不见尾。据说天生重瞳,既占早出生便宜,又比弟弟多出桩异象,本该是名正言顺未来家主,可惜性情太过散漫,家族苦劝无果,便放任自流。
推着时间推移,前者便隐约成为崇玄署下任羽衣卿相必然人选。后者则被弟弟巨大声誉阴影所笼罩,愈发沉寂无名。
所以老道人才会询问那好友老僧,需不需要留着那杯千年桃浆茶。
其实这种事情,小玄都观哪里需要老僧个外人来决定?
而老僧当时只说四个字,言多必失
杨崇玄哑然失笑,站起身,很正儿八经地抖抖衣袖,竟是破天荒打个稽首,“谢过观主解惑。”
杨崇玄随即脱口而出句肺腑之言:“大道修行,求真而已。”
老道人露出抹激赏神色,轻轻点头,闪而逝。
杨崇玄回过神后,摊开双手,握紧拳头,“强者开道,披荆斩棘,弱者盲从,随遇而安。”
他用掌心摩挲着下巴,片刻之后,憋半天,忍着笑,有些辛苦。
老道人抬起头,望向远方,应该是鬼蜮谷入口牌坊楼那边,然后视线偏移,去往兰麝镇方向,微笑道:“此次前来,是告诉你,机缘来。”
杨崇玄不为所动,“观主为何要跑来与说这个?”
老道人神色凝重,缓缓道:“贫道先前算卦,竟是杀人大吉卦象,可福祸相依,反而让贫道有些心神不宁。在本心与大道之间,出现丝瑕疵。最终将选择让给别人,此时既如释重负,守住本心,又怅然若失,好似与机缘擦肩而过。”
杨崇玄讥笑道:“言下之意,观主是要借刀杀人?自己干干净净,让当这个急先锋,冤大头?连观主都犹豫要不要杀人,就算能杀,代价之大,这小胳膊细腿,担得起?”
老道人摇摇头,“你是不在青冥天下那三脉之中天生道种,何等珍稀。贫道才会离开小玄都观,与你说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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