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无论是规模还是品秩,都远远无法跟倒悬山那座雷池媲美,可亦是相当于半仙兵桩天大福缘。
同时春官神女还推演出这两处机缘,而且不管是宝镜山镜子,还是雷池,旦抓住,后续还会有其它大道机缘跟随,这才是真正重要玄机。
只是具体是什,就像她们关于自己真实身份,如有重重迷障在前,无法勘破。
已算道侣两位,起御风远游。
挂砚神女性情耿直,笑道:“可比那行雨姐姐幸运多,摊上那个心境不济货色,还要追随他甲子,换成是,糟心死。那个年轻人与主人相比,真是差十万八千里。”
可其实那卦,该不会是说自己要被眼前这个娘们,给打伤吧?
两人相距不过五步,她终于站定。
她说道:“杀你有点难,代价有点大。”
似乎她在犯愁。
杨崇玄却如临大敌。
李柳也笑起来,眉眼弯弯似柳条,温柔婉约,极其好看。
杨崇玄突然想起个人来。
他便不太笑得出来。
杨崇玄试探性问道:“第四?但是事实上,却让刘景龙都没辙那个?”
那女子微微歪着脑袋,笑眯着眼,回句,“刘景龙?没听过啊。”
别这做。”
即便亲眼目睹杨崇玄近身厮杀通天本事,那女子竟是依然缓缓走向杨崇玄。
不但如此,她还当着杨崇玄面,两次弹指,将蒋曲河与西山老狐弹飞出去。
那女子斜瞥眼下场凄惨行雨神女,眼神满是讥讽之意,“春王正月,大雨霖以震,书始也。浪费这个好名字。”
杨崇玄倍觉惊异,收起脚下力道,问道:“你是?”
男子有些无奈,但是眼神温柔,轻声道:“火铃,莫要与人比,自古胜己者,胜于胜
哪怕是面对小玄都观老神仙,他都不曾如此戒备。
————
在陈平安悄然潜入地涌山辖境之后没多久。
位来自流霞洲外乡人,与那位率先将彩绘壁画变成白描图挂砚神女,离开壁画城后,起登山,先是去趟披麻宗祖师堂,喝过碗阴沉茶,与披麻宗三位老祖之老仙师相谈甚欢,然后通过披麻宗秘法相助,直接到达青庐镇,游览圈后,挂砚神女便心意微动,请求主人走趟积霄山。
按照当年春官神女推衍,若说宝镜山机缘,是行雨神女为主人准备份见面礼,那积霄山那座袖珍雷池,就是挂砚神女囊中之物。
杨崇玄瞪大眼睛。
哎呦,这娘们够劲,比自己还能装,对胃口!
只是杨崇玄有些犯嘀咕,那次跻身金身境之前,有位高人给自己算卦,说最近十年小心些,会被女子伤到。
他当时还误以为自己是要命犯桃花,所以害他见着漂亮女子就犯怵。
终究还是半个修道之人,旦身陷情劫,还是相当麻烦。
女子说道:“李柳。”
杨崇玄抬起手掌,揉揉下巴,“没听过啊。”
李柳似笑非笑,缓缓道:“关于这把镜子谶语,是告诉你家那个开山老祖,那会儿,他还穿着开裆裤呢,那会儿你们杨家还穷,那娃儿裤子缝缝补补,藏不住鸟,也盖不住腚。”
杨崇玄放声大笑,差点没笑出眼泪来。
他娘他这辈子都没听过这好笑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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