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先前那个家伙在祠庙最后眼神,他就愈发心情不快。
让她从河婆升为河神。
可不是因为什枚雕母祖钱。
不是它价值不高。
而是奴婢家当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就属于主人家当吗?双手奉上,讨几句口头嘉奖,就已是莫大赏赐,如果胆敢不主动上缴,那就打个半死,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嘛。
说到底,他还是看在那座大圆月寺面子上,顺水推舟把,说到底,那头老鼋以后极有可能会在他们杨氏眼皮子底下……走江。
鬼蜮谷之外修行之人,都是这般心机可怕吗?
书生瞥她眼,将水呈收入袖中后,“放心,不是所有人都像们这样。不过你也太蠢点,以后这样可不行,不能光长岁数不长脑子,当河婆,能否成为正儿八经水神娘娘,还得靠你自己,这儿,不养废物。对,除这对蠃鱼,你就没开窍,顺手牵羊点什?”
女子小鸡啄米,赶紧拿出只巴掌大小玉盒,“有有,爹说这是当年其中个王朝末代皇帝,请那清德宗某位大隐仙精心铸造枚雕母祖钱。”
她哭丧着脸,“怕主人等得不耐烦,便着急赶路,爹那密室,就只有放着这两样宝贝,取水呈蠃鱼,再拿这盒子,就赶紧返回,没敢去别处取物。”
书生接过玉盒,打开看,啧啧道:“还真是个不俗宝贝,是任何位商家修士都梦寐以求极佳本命物。”
位覆海元君,魁梧女子被拽出水面。
书生又拧转手腕,将其狠狠砸入黑河水中。
惊起高达十数丈惊涛骇浪。
书生落在黑河南方尽头处,收起那根捆妖绳,女子摇摇晃晃站在旁。
书生开始徒步南行,她胆战心惊地跟在身后。
有此善缘作为铺垫,他许多谋划,可以顺理成章,自然而然。
只是想到这里。
他脸色瞬间阴沉起来。
谋划?
到底是给谁谋划?自己吗?
书生笑道:“很好,从这刻起,你就已经是板上钉钉大源王朝正统河神,只差个朝廷封正诏书而已。没关系,家里边放着许多盖好玉玺诏书,年复年,积攒好大堆。”
她不敢置信,大难之后骤闻喜讯,恍若隔世。
书生已经转身继续赶路,大笑道:“只要愿意,让你当个江神娘娘,有何难?”
她脚步轻盈起来,对那个背影,感激涕零。
书生面带微笑,意态懒散,欣赏风景。
书生脚步不停,转头微笑道:“你有个不念情老子,但是好在跟这个最有江湖气主子。所以,东西带来吗?”
女子赶紧从袖中取出只乌金色青瓷小水呈,颤声道:“奉命去趟老龙窟,将爹精心饲养八百年这对蠃鱼带出来。还给爹那心腹传令下去,只要那人潜入老龙窟,惊动机关,就立即放下那四堵锁龙壁,将其困住,即便得以脱困,得密信群妖也会在那边守株待兔,那个家伙,想必不死都该掉层皮。”
书生收起小水呈,轻轻摇晃,低头凝视番,微笑道:“这才是此行最想获取意外之财啊。”
书生转头望向黑河老龙窟,“至于那边,多半是白费心机。不会去。对吧,好人兄?”
女子情不自禁地咽口唾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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