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台阶顶部城隍爷再无半点盛气凌人神色,求饶道“恳请剑仙老爷饶命,世间万事哪有不好商量?”
城隍爷不敢伸手指向头顶,“剑仙老爷你抬头看眼,没这城隍庙驾驭庙香火,动用地气数,帮忙抗拒天劫,剑仙老爷你独自人,难道真不怕消磨自身这份来之不易道行?”
那位几乎吓破胆文判官,开始也觉得匪夷所思,只是再想,便恍然,只是令他心中更加绝望。
这位外乡剑仙吃饱撑着要来扛天劫,还会计较什利益得失?真要计较,何必进入城隍庙?
城隍爷不是经常教训下属遇事要稳吗,莫要忙中出错?看来真事到临头,不过如此。
僚如出辙,先是在额头处出现粒金光,然后条直线,缓缓向下蔓延开去。
不愧是享受香火供奉多年城隍爷,尊浸染不计其数香火精华浑厚金身,并未当场崩碎,不但如此,城隍爷犹能抬起双手,死死按住自己头颅两侧,哀嚎道“你疯不成?死,天劫就要立即降落,你难道要仅凭人之力抗衡天劫?不死,你还能联手抵御天劫,共度劫难,你这个疯子!你不得好死!”
陈平安视线高过那位城隍爷,望向前殿神台上,那位同样享受郡香火却寂然无神光巍峨神像。
不知道是不是蛇鼠窝,是不是知晓大难临头,便将点神性撤出这座城隍庙神像。
陈平安说道“不好意思,刚才忘说句,你需要以死谢。”
只不过这位城隍庙文判官心中悲苦,自己如今可不是什旁观者,没笑话可看啊。数百年来,他们这些坐镇方风水神灵,居高临下,看着那些入庙烧香善男信女们,样米养百样人,愚钝不堪痴男怨女,好逸恶劳却祈求财运恒隆青壮男子,心肠歹毒却奢
城隍爷双手死死按住头颅,四面八方,不断有顾不得是不是精粹、是否会夹杂邪祟心意香火,只要是敬香之人香火,无论念头杂纯,都早已被他悉数拘押在城隍庙内,至于如此来,是不是饮鸩止渴,顾不得,只要增加点修为,在天劫落地后保住金身可能性就会多出丝,至于城隍庙会不会销毁,那些辅官鬼吏会不会修为不济,全部被殃及池鱼,甚至是郡百姓死活,这位城隍爷在“功德大亏,金身腐朽”第天起,就已经全然不上心,为此他还专门请拨有世交之谊修士去往京城,携带重礼,游说礼部、钦天监,劝说银屏国皇帝定要让朝廷压下消息,不许随驾城和郡百姓四散逃离,不然就是国风水与地城隍两败俱伤最坏结局。在此期间,那位京城收信人后世子孙,尤其是如今家主,还算知晓轻重利害,故而出力极多,动用数代人在庙堂官场积攒下来人脉香火情,起帮着城隍庙缓颊求情,这才好不容易让城隍爷看到线生机。
死郡,保金身。
人不为己天诛地灭!
更何况身为郡城隍爷,是那视人间王侯如短命秧子金身神人!
城隍爷双手按头颅,视线微微往下,那根金线虽然往下速度减缓,可是没有任何止步迹象,城隍爷心中大怖,竟然带丝哭腔,“为何会如此,为何如此之多香火都挡不住?剑仙,剑仙老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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