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君殷侯冷哼声,遁水而走。
翠绿衣裙小丫头埋怨道:“那剑仙好贪财,得范老祖那盏仙家金冠之后,连晏师姑头上,都不放过!这就罢,还好意思询问有无小暑钱谷雨钱,果然不仰慕剑仙是对,这种雁过拔毛剑仙,半点都不剑仙风采!”
原来晏清已经头顶再无金冠。
她牵着少女手,望向远方,神色恍惚,然后微笑道:“对啊,翠丫头仰慕这种人作甚。”
少女把抱住晏清胳膊,轻轻摇晃,娇憨问道:“晏师姑,为什们不与师门起返回宝峒仙境啊,外边世道,好危险。”
陈平安笑笑,又说道:“还有那件事,别忘。”
湖君殷侯低头抱拳道:“定当铭记在心,剑仙只管放心,若是不成,剑仙他年游历归来,路过这苍筠湖,再剑砍死便是。”
那位白衣剑仙,就此御剑远去。
不但没龙袍、还没那张龙椅苍筠湖湖君,久久没有直腰起身,等到约摸着那位年轻剑仙远去百余里后,这才长呼出口气。
不曾想到只要活下来,就会觉得莫大幸福。
苍筠湖龙宫依旧灯火辉煌,难分白昼。
但是湖上景象,已是月牙弯弯柳梢头,静谧安详。
随驾城那边也已早早熄灯、摘下灯笼,家家户户,闭门不出,都不敢在夜间增加光亮,徒惹是非。
碧波分开,走出位白衣背剑年轻剑仙,身旁是那位吃颗定心丸苍筠湖湖君。
至于龙宫之内,吵吵嚷嚷那久,最后死大半,而不是事先说好半。
晏清突然笑道:“翠丫头,们先不回师门,去走江湖吧?”
少女想想,笑容绽放,光彩照人,“好唉,早就想偷偷喝酒啦!”
在苍筠湖龙宫修士鸟兽散去时候。
白衣仙人御剑入城,却不是直接去往那栋鬼宅。
而是收剑在背后,落在条阴暗小巷,弯腰捡起颗小暑钱,他手持钱,手以折扇拍在自己额头,哭丧着脸,似乎无地自容,喃喃道:“这种脏手钱也捡?在湖底龙宫,都发那笔大财,不至于吧。算算,也对,不捡白不捡,放心吧,这多年都
大道无常,莫过于此。
先前那剑仙在自家龙宫大殿上,怎感觉是当个赏罚分明城隍爷?
奇怪哉。
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真正剑仙吧。
两位女修避水而出,来到湖面上,湖君殷侯这会儿再见到那张绝美容颜,只觉得看眼都烫眼睛,都是这帮宝峒仙境修士惹来滔天祸事!
侥幸活下来所有人,没个觉得这位剑仙老爷脾气差,自己都活下来,还不知足?
陈平安手中多出只晶莹剔透瓷瓶,里边有碧绿流水微漾,这只瓶子水运精华,稀罕值钱不说,而且对于自己无异于场及时雨。
陈平安微笑道:“湖君你说你运气到底算好,还是坏?”
已经没那件姹紫法袍湖君微笑道:“根本不想这些,以后苍筠湖湖君,定会好好护住这方水土,太长远,不敢信口开河,就老老实实按照剑仙吩咐,护着这苍筠湖地界水域,百年风调雨顺,没有半点天灾,至于人祸,依旧是遵循剑仙叮嘱,随它去。”
“信口开河?这在你们水神当中,可是个好说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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