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把飞剑就始终萦绕在白衣剑仙四周。
剑仙你随意,反正今儿打死不动下手指头和歪念头。
陈平安却没有坐在那张如同帝王龙椅位置上,只是伸出手指敲敲,像是在……验货?
陈平安转过身,用手扶住龙椅把手,面对大殿众人,“这人眼拙,分不清人好人坏,就当你们好坏对半分,今夜宴席上,死半,活半。你们要是至交好友,要是恨不得打出脑浆子死敌,反正总归都熟悉各自家底家世,来说说看,谁做哪些恶事,尽量挑大说,越惊世骇俗越好,别人有,你们没有,可不就是成好人,那就有机会能活。”
大殿之上寂静无言。
陈平安笑问道:“那肩头蹲猴儿老人,混战当中,就没惦念你们?”
年轻女修苦涩道:“见是他,们便直接远远逃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是该如此。以后让你这师弟脾气好点,再有下山历练,行走江湖,多看少说。”
破天荒被这位性情难测年轻剑仙客套寒暄,年轻女修没有半点喜悦,只觉得万事皆休,不用想,她与师弟都要吃挂落。何露,位梦粱国金身境武夫,范巍然,那位黄钺城老供奉鸢仙,城主叶酣,死死,伤伤,与这剑仙搭上话聊过天,哪个有好下场?
陈平安揉揉眉心,微微皱眉,然后瞬间舒展,对那两人笑道:“相逢是缘,你们先走。”
有几种保命手段。
这点,纯粹武夫就要干脆利落多,捉对厮杀,往往输就是死。
不过没关系,老妪头顶那盏金冠犹在。
可能是带不走,也可能是裹挟此物逃离,就会显露明显痕迹,老妪太过忌惮自己飞剑。
陈平安拿出折扇,以双指捻动,缓缓开合,微笑道:“怎,说什就信什?那说是位六境武夫,根本不是什剑修,你们信不信?”
那位白衣剑仙又笑道:“补充句,山上打来打去,算计什,不作数。今夜咱们只说山下事。”
突然有个稚嫩清脆嗓音轻轻响起,“剑仙,现在还是白天呢,不该说‘今夜’。”
陈平安望向那个说话之人,正是那个翠绿衣裙少女,看座位安排,是宝峒仙境位比较器重子弟。
陈平安笑道:“谢谢提醒,看这龙宫大殿灯火辉煌,误以为是夜晚。”
叶酣突然说道:“剑仙这把佩剑,原来不是什法
那个瘫软在地师弟爬起身,飞奔向大殿门口。
他师姐劝阻不及,觉得马上就是颗头颅被飞剑割下血腥场景,不曾想师弟不但跑远,还着急喊道:“师姐快点!”
年轻女修看到那笑意眼神似春风和煦、又如古井深渊白衣剑仙,犹豫下,行礼道:“谢过剑仙法外开恩!”
她战战兢兢,运转灵气,缓缓掠出这座遍地狼藉龙宫大殿。
陈平安径直向前,走上台阶,湖君殷侯就坐在那里。
陈平安望向其中位梦梁峰修士,“你来说说看?”
那人直接跪下,扯开嗓子大喊道:“剑仙说啥,小都信!”
陈平安转过头去,望向那对年纪轻轻负剑男女,道:“好巧,又见面,随驾城之行,两位仙师可有收获?”
那年轻男子屁股坐地。
年轻女子轻声道:“回禀剑仙,未有收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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