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定听到。
陈平安笑道:“是觉得注定无法请你现身?”
位躲在船头拐角处渡船伙计眼眸瞬间漆黑如墨,位在苍筠湖龙宫侥幸活下,只为避难去往春露圃银屏国修士,亦是如此异象,他们自身三魂七魄瞬间崩碎,再无生机。在死之前,他们根本毫无察觉,更不会知道自己神魂深处,已经有粒种子,直在悄然开花结果。
两个死人,人缓缓走出,人站在窗口。
两个已死之人,面带笑意,各自以心湖涟漪言语,其中人笑道:“除竺泉,还有谁?披麻宗其余哪位老祖?还是他们三人都来,嗯,应该是都来。”
黑衣小姑娘腼腆笑。
白衣书生突然扯身上那件金醴法袍,然后往她脑袋上罩,瞬间黑衣小姑娘就变成位白衣小丫头。
只是白衣书生雪白长袍里边,竟然又有件白色法袍。
陈平安眼神清澈,缓缓起身,轻声道:“等下不管发生什,不要动,动都不要动。如果你今天死,会让整座北俱芦洲都知道你是哑巴湖大水怪,姓周,那就叫周米粒好。但是别怕,会争取护着你,就像会努力去护着有些人样。”
然后陈平安转过身,视线扫过渡船楼和二楼,不急不缓,淡然道:“高承,知道你就在这艘渡船上,忍这久,还是没能想出个确定可以杀万全之策?是你离开老巢之后太弱,还是……太强?要是再不动手,等到春露圃,觉得你得手机会,会更小。”
另外人说道:“你与当年真像,看到你,便有些怀念当年必须绞尽脑汁求活而已岁月,很艰难,但却很充实,那段岁月,让活得比人还要像人。”
陈平安视线却不在两个死人身上,依旧视线巡游,聚音成线,“听说真正山巅得道之人,不止是阴神出窍远游和阳神身外身这简单。藏得这深,定是不怕披麻宗找出你,怎,笃定和披麻宗,不会杀掉所有渡船乘客?托你高承和贺小凉福,这会儿做事情,已经很像你们。再者,你真正杀手锏,定是位杀力巨大强势金丹,或是位藏藏掖掖远游境武夫,很难找吗?从算准你定会离开骸骨滩那刻起,再到登上这艘渡船,你高承就已经输。”
寂静片刻。
那个站在窗口死人开口道:“是靠赌?”
陈平安依旧是那个陈平安,却如白衣书生般眯眼,冷笑道:“赌?别人是上赌桌再赌,从记
渡船所有人都没听明白这个家伙在说什。
只有屈指可数渡船乘客,依稀觉得高承这个名字,好像有些熟悉,只是时半会又想不起来。
渡船只是在云海之上,缓缓而行,沐浴在阳光下,像是披上层金色衣裳。
陈平安拍腰间养剑葫,聚音成线,嘴唇微动,笑道:“怎,怕还有后手?堂堂京观城城主,骸骨滩鬼物共主,不至于这胆小吧,随驾城那边动静,你肯定知道,是真差点死。为怕你看戏乏味,都将五拳减少为三拳,待客之道,不比你们骸骨滩好太多?飞剑初,就在这里,你和整座骸骨滩大道根本都在这里,过这村儿可就没这店。”
只要是高承,自然听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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