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多时,豪饮,酒少时,慢酌。
陈平安转头笑望向竺泉,说道:“其实位学生弟子,曾经说句与竺宗主意思相近言语。他说个国家真正强大,不是掩盖错误能力,而是纠正错误能力。”
竺泉笑道:“山下事,不上心,这辈子对付座鬼蜮谷个高承,就已经够喝壶。不过披麻宗以后杜文思,庞兰溪,肯定会做得比更好些。你大可以拭目以待。”
竺泉重重呼出口气,问道:“有些说出来会让人难堪话,还是问吧,不然憋在心里不痛快,与其让自己不痛快,还不如让你小子起跟着不痛快,不然喝再多酒也没屁用。你说你可以给京观城个意外,此事说在开头,是真,自然是猜不出你会如何做,也不在乎,反正你小子别不说,做事情,还是稳当,对别人狠,最狠却是对自己。如此说来,你真怨不得那个小玄都观道人,担心你会变成第二个高承,或是与高承结盟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可以理解这种看似人之常情想法,但是不接受。”
“拿酒来,要两壶,胜过他高承才行!喝过酒,在与你说几句妙不可言肺腑之言!”
陈平安取出两壶酒,都给竺泉,小声提醒道:“喝酒时候,记得散散酒气,不然说不定她就醒,到时候见着,又得好劝才能让她去往骸骨滩。这小姑娘嘴馋惦念酒水,不是天两天。龟苓膏这件事情,竺宗主与她直说也无妨,小姑娘胆儿其实很大,藏不住半点恶念头。”
竺泉口喝完壶酒,壶中滴酒不剩。
只是她仰头喝酒,姿态豪迈,半点不讲究,酒水倒最少得有两成。
陈平安无奈道:“竺宗主,你这喝酒习惯,真得改改,每次喝酒都要敬天敬地呢?”
竺泉直截当问道:“那当时高承以龟苓膏之事,要挟你拿出这把肩头飞剑,你是不是真被他骗?”
陈平安毫不犹豫点头道:“是。所以以后对于位玉璞境修士,在打杀之外术法神通,会想得更多些。”
竺泉追问道:“那你是在初和小姑娘之间,在那念之间就做出决断,舍弃初,救下小姑娘?”
陈平安还是点头,“不然?小姑娘死,上哪儿找她去?初,哪怕高承不是骗,真有能力当场就取走飞剑,直接丢往京观城,又如何?”
陈平安眯起眼,笑容陌生,“知道吗,当时有多希望高承取走飞剑,好让做些这
竺泉气笑道:“已经送酒给,管得着吗你?”
陈平安望向远方,笑道:“若是能够与竺宗主当朋友,很好,可要是起合伙做生意,得哭死。”
竺泉恢复神色,有些认真,“个修士真正强大,不是与这个世界怡然共处,哪怕他可以鹤立鸡群,卓尔不群。而是证道长生之外,他改变世道多少……甚至说句山上无情言语,无论结果是好是坏,无关人心善恶。只要是改变世道很多,他就是强者,这点,咱们得认!”
陈平安点点头,“认可他们是强者之后,还敢向他们出拳,更是真正强者。”
竺泉点点头,揭开泥封,这次喝酒,就开始勤俭持家,只是小口饮酒,不是真改脾气,而是她历来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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