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泉灌口酒,“曹慈这家伙连这种人都听说过,咋,你这都能认识?”
陈平安嗯声,坐起身,“在剑气长城上,连输他三场架。”
竺泉瞪大眼睛。
这次轮到陈平安有些难为情,“是有点丢人。”
陈平安很快眼神坚毅,面带笑意,云风拂面,两袖留清风,“没关系,武学之路,只要不被曹慈拉开两境距离,只要在境之差之内,这辈子就有希望赢回来!”
安双手枕在后脑勺下边,“离开木衣山后,看谁都是高承,到随驾城鬼宅后,看谁都是陈平安。所以也很累。”
竺泉疑惑道“那你为何要来北俱芦洲,这儿可是喜欢打生打死地方,你这怕死人,就不能境界高些再来。而且你跑路手段还是太少,底子还是那纯粹武夫,所以最多就是靠着把半仙兵和方寸符,瞬间拉开段距离,可是不说们这些上五境,地仙练气士,哪个不是能够股气跑上几千里路崽儿。你旦无法近身,迅速分出胜负生死,会被耗死。”
竺泉拍脑袋,“算,当没说。怪胎个。”
穿着个法袍,还他娘穿就是两件,挂着个养剑葫,藏不是本命物飞剑,而且又他娘是两把。
既可以假装下五境修士,也可以假装剑修,还可以有事没事假装四境五境武夫,花样百出,处处障眼法,旦厮杀搏命,可不就是骤然近身,拳乱拳打死老师傅,外加方寸符和递出几剑,寻常金丹,还真扛不住陈平安这三板斧。加上这小子是真能抗揍啊,竺泉都有点手痒痒,渡船上位大观王朝金身境武夫,打他陈平安怎就跟小娘们挠痒痒似?
竺泉知道他误会自己。世间年轻武夫,有几人能够让曹慈陪着连打三场?就像天下下棋之人,白帝城城主愿意与谁多下几局?那个欺师灭祖崔瀺而已。当然,更厉害,还是能够让白帝城城主主动离开城中、主动邀请手谈读书人,齐静春。文圣脉,确实人少,但是个个厉害。齐静春当初扛下那场惊世骇俗大劫难,由于骸骨滩位于北俱芦洲最南,而大骊又是宝瓶洲最北,当时木衣山上,竺泉是看到些端倪。再说那练剑极晚、剑气极长、毁人无数剑修,据说访仙海外,远离人间……当年左右曾经出现过北俱芦洲版图附近海外,当时接连去四位剑仙,但是后边三位问剑之后
陈平安突然说道“其实还没跻身金身境,虽然在随驾城天劫云海当中,损失惨重,几乎所有好符箓都用光,但是淬炼体魄,大受裨益,效果比家乡竹楼还要好,毕竟在自家被人喂拳,难免还是清楚,对方不会真打死,就只是疼点,不会像自己深陷天劫云海当中,真会死。可哪怕如此,距离打破金身境瓶颈,还是差两点意思,点是尚无结成英雄胆,点是由于学拳驳杂,贪多嚼不烂,难免导致拳架打架,故而始终没能达到春雷炸响、拳开山那两种殊途同归意思。”
竺泉好奇道“你这都还是六境武夫?!”
陈平安点点头。
竺泉气笑道“那咱们北俱芦洲七境武夫怎不都去死啊?”
陈平安想想,“不能这说,不然天底下除曹慈,所有山巅境之下纯粹武夫都可以去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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