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嬷嬷脸色难看至极。
因为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动静,
那个当初卖给小水怪摞邸报管事,心情不比丁潼强多少。
难兄难弟。
最可怕地方,不是那个年轻剑仙修为高。
而是性情难测。
不然剑过后,生生死死,都是爽快事。也就是磕头求饶,赔钱赔命。
她御风南下。
至于有些话,不是她不想多说几句,是说不得。
心结唯有自解。
尤其是那种为人处世看似最不喜欢钻牛角尖人,偏偏钻牛角尖。
真是神仙难解。
清楚?恨不得只要是个瞎眼男人愿意娶,他们就要拍手叫好,说不定还要挤出点泪花来,然后将那男人当菩萨供起来,完蛋,回头两个老东西看眼神,非认定是在云海里边与你搅和场,他娘,老娘世英名毁于旦,这老牛吃嫩草名声,铁定要传遍木衣山。”
然后竺泉自己还没觉得如何冤枉,就看到那个年轻人比自己还要慌张,赶紧站起身,后退两步,正色道“恳求竺宗主定、千万、务必、必须要掐断这些流言蜚语苗头!不然这辈子都不会去木衣山!”
竺泉就奇怪,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,对付高承也没见他皱下眉头,这会儿怎脸色都发白?
老娘就这姿色不堪?好吧,长得是不咋。
竺泉这还没伸手呢,那小王八蛋就立即掏出壶仙家酒酿,不但如此,还说道“这会儿真没几壶,先欠着,等走完北俱芦洲,定给竺宗主多带些好酒。”
可是当个足可以随意定人生死家伙,看你是笑眯眯如老子看儿子,言语是和和气气如哥俩好,手段是层出不穷想也不想到。
你能怎办?又敢怎办?
魏白那边就气氛凝重,陷入这种困境。
照理说,死位铁艟府大供奉,对于整个魏氏而言,死掉位沙场出身金身境武夫,损失不可谓不大,魏白就该掂量双方斤两,可是在屋内与老嬷嬷合计,好像竟然没能琢磨出个合适对策,好像做什说什,都有可能会错上加错,后果难测,甚至有可能无法活着走下渡船,都没机会到春露圃再稳住局势,可什都不做,又都觉得是在自己找死。
敲门声轻轻响起。
渡船那边。
白衣书生背剑在身后,落在栏杆上,脚尖点,雪白大袖翻飞,直接从窗户那边掠回房间,窗户自行关闭。
还动不动坐在原地“看风景”丁潼,心弦松,直接后仰倒去,摔在船板上。
二楼观景台那边已经空无人,事实上,二楼所有客人都撤回屋子。
渡船甚至担心突如其来剑斩下,然后就没。
竺泉摆摆手,已经收人家三壶好酒,手里这壶还没喝完呢。
不曾想那人已经将酒抛回来,“竺宗主,其余先欠着,回头有机会去木衣山做客再说,如果实在没机会拜访披麻宗,就让人把酒寄往木衣山。”
然后他抬手,将那剑仙驭回脚下,直接御剑跑,飞快。
竺泉轻轻抱起黑衣小姑娘,疑惑道“这小子不缺小姑娘喜欢吧,而且如此有主见,年纪轻轻,身本事也真不算小,为何还会如此?”
竺泉摇头,不去想,高承吃这个大闷亏,鬼蜮谷多半不会安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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