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问道:“隋老先生有没有听说大篆京城那边,最近有些异样?”
老人脸疑惑,摇摇头,笑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只是些江湖上听来小道消息,说大篆京城外有条大江,水灾不断。”
少年满脸不以为然,道:“是说那玉玺江吧?这有什好担心,有韦棋圣这位护国真人坐镇,些许反常洪涝,还能水淹京城不成?便是真有水中精怪作祟,看都不用韦棋圣出手,那位剑术如神宗师只需走趟玉玺江,也就天下太平。”
陈平安笑笑,“还是要小心些。隋老先生,是奔着那套百宝嵌某件心仪清供而去?”
,都可以去大篆京城试试看,大篆周氏皇帝除拿出套价值连城百宝嵌文房清供,总计九件,分别赐予九人,还有本下棋人梦寐以求棋谱,作为夺魁之人嘉奖。
陈平安问道:“这草木集是什时候召开和结束?”
隋姓老人孙子,那个清秀少年抢先说道:“立秋开始,到时候各国棋待诏、入段成名高手,齐聚京城,都会在大篆韦棋圣与三位弟子安排下,筛选出各国种子棋手,前三轮悬空,其余棋手抓阄,捉对厮杀,筛选出百人,外加三轮悬空各国种子二十人,在立冬日开始真正高手较量,大篆京城年年大雪时节,会迎来第场雪,到时候只剩下十人对弈,周氏皇帝拿出套百宝嵌和那部棋谱,就是这些人囊中物,只不过还需要分出名次,胜出五人,有人可以与韦棋圣下局棋,运气极好,不但可以有幸与棋圣对弈,而且哪怕输,都可以跻身下轮。”
陈平安问道:“这位韦棋圣棋力,要明显高出所有人大截?”
清秀少年点头道:“那当然,韦棋圣是大篆王朝护国真人,棋力无敌,爷爷在二十年前,曾经有幸与韦棋圣下过局,只可惜后来输给韦棋圣位年少弟子,未能跻身前三甲。可不是爷爷棋力不高,实在是当年那少年棋力太强,十三四岁,便有韦棋圣七成真传。十年前大篆草木集,这位大篆国师高徒,若非闭关,无法参加,不然绝不会让兰房国楚繇得头名,十年前那次草木集,是最无趣次,好些顶尖棋待诏都没去,爷爷就没参加。”
老人摇摇头,“此次草木集,高手云集,不比之前两届,虽说在本国小有名气,却自知进不前十。故而此次去往大篆京城,只是
陈平安问道:“山上修道之人,也可以参加?”
手谈事。
山上山下,是天地之别。
世俗王朝所谓国手、棋待诏,遇上真正精于棋道山上练气士,几乎从无胜算,最可怕地方在于山下些精妙定式,几乎从来不被山上修士认可,而且山上修士解死活题,往往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。
隋姓老人笑道:“来山上神仙,都是云雾中人,对们这些凡俗夫子而言,已经极其少见,再者喜欢下棋修道之人,更是少见,所以历届大篆京城草木集,修道之人寥寥。而韦棋圣那位得意弟子,虽然也是修道之人,只是每次下棋,落子极快,应该正是不愿多占便宜,曾经有幸与之对弈,几乎是落子,那少年便尾随落子,十分干脆,哪怕如此,仍是输得心悦诚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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