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换成自己开山大弟子,陈平安早就板栗下去。
齐景龙依旧坐在原地,非礼勿视,非礼勿闻。
但是修为高,言语清晰入耳,拦不住。
荣畅可能才是那个最苦闷人。
大局已定,开始火急火燎顾陌,反而变成那个最轻松人,瞧着那对关系奇怪男女,竟是觉得有点嚼头啊。
隋景澄小声问道:“不会给前辈和刘先生惹麻烦吗?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修行路上,只要自己不去惹是生非,就别怕麻烦找上门。”
顾陌坐在小舟上,比齐景龙更加闲来无事,看似凝视舟外莲叶,实则直竖耳聆听,忍不住翻个白眼。
不是因为那人说得不合心意,恰恰是她顾陌觉得对方说得还挺有道理,可是对那姓陈,她从不否认自己有很大成见,所以才会如此。
隋景澄点点头,笑道:“那等见过那位高人再说?”
北俱芦洲别不多,就是剑修多,剑仙多!
陈平安心中有决定,不过没有说什,只是转头望向齐景龙。
齐景龙笑道:“依旧闲来无事。”
陈平安欲言又止。
齐景龙笑道:“道理没讲够,哪怕讲完,太徽剑宗也有道理要讲。”
赶到绿莺国,样挑不出毛病,自己“闭关弟子”喜欢上别人,难不成还要那个男人几巴掌打醒小师妹?打得醒吗?寻常女子兴许可以,但是观看这位隋景澄言行,分明心思玲珑剔透,百转千回,比起小师妹当年修行路上直爽,是天壤之别。
所以隋景澄越是浮萍剑湖器重之人,他荣畅师父修为越高,那这位外乡年轻人就会越危险,因为意外会越大。
之所以荣畅开始没有如此建议,是这个说法,很容易让有机会好好谈、慢慢聊局面,变成场天经地义搏命厮杀。
到时候两人往太徽剑宗躲。
便是师父郦采,也不会去太徽剑宗找他们。
之后顾陌和荣畅就在这座龙头渡仙家客栈住下,两栋
陈平安说道:“可以。”
隋景澄有些神色黯然,双眼眸中满是愧疚,她欲语还休。
陈平安皱眉道:“如果处处多想,只是让你拖泥带水,那还想什?嫌自己修行进展太快?还是修心事太过轻松?”
隋景澄哦声。
既不反驳,好像也不反省。
陈平安便不再说什。
然后陈平安站起身,去敲门。
齐景龙已经随手撤去符阵。
陈平安带着隋景澄走到荷塘畔,只要是可以说,都说给她听。
最后陈平安笑道:“现在你什都不用多想,在这个前提之下,有什打算?”
既不占理,也无意义。
北俱芦洲修士不是全然不讲理,而是人人皆有自己符合洲风俗道理,只不过这边道理,跟其它洲不太样罢。
所以才会有那多背景通天外乡修士,在这边死无葬身之地,甚至到最后连死在谁手都查不出来。除皑皑洲财神爷亲弟弟,龙虎山天师府嫡传黄紫贵人,其实还有好几位身份样吓人,只是消息封锁,除宗字头仙家,再无人知晓罢,例如其中就有位文庙副教主得意弟子。
这些死人身后大活人,老神仙,哪个家底不厚,拳头不硬?
但是你们有本事来北俱芦洲,卷袖子露拳头试试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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