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书童十分自豪。
自家公子,自然还是很有学问。
陈平安耐心听完年轻书生阐述,在细嚼慢咽时候,也思量着些事情。
绿莺国龙头渡购买套二十四节气谷雨帖,数量多,却并不昂贵,十二颗雪花钱,贵是那枚谷雨牌,售价四十八颗雪花钱,为砍价两颗雪花钱,当时陈平安费九牛二虎之力。
在斗蟋蟀成风荆南国买三只竹编蛐蛐笼,打算送给裴钱和周米粒,当然不会忘记粉裙女童陈如初。
落在山路上,缓缓而行。“偶遇”那书生和少年,便摘下竹箱,卷起裤管和袖子,也不多说什,下溪涧,瞅准处游鱼较多地方,然后开始搬运石子,紧靠溪边,在上游建造堤坝,横竖再横,就开始在水浅不过掌自家地盘里摸鱼,很快就有好些黄姑婆和船钉子被丢到岸上。那少年眼睛亮,觉得按照公子说法,在江湖上,这叫醍醐灌顶,被相中根骨武林前辈灌输甲子功力,在山上,就是仙人扶顶传授长生法!
少年都忘手还火辣辣疼,依葫芦画瓢,搬石勺水,果真也有收获,都是些喊不出名字野溪杂鱼,虽然无法与那位“前辈”媲美,但是与自家公子对付顿午餐,绰绰有余。只是想到火折子已经消耗殆尽,如何生火做饭烧鱼,年轻书生和少年又开始大眼瞪小眼,如果路线没错话,他们距离最近县城还有百余里山路,他们是真好久没瞧见炊烟,游历之初,觉得乡野村落那些烦人至极鸡鸣犬吠,这会儿委实是有些想念。
所幸那位瞧着半点不像歹人年轻青衫客,又教那少年手绝活,摘几根狗尾巴草,将那些已经被开膛破肚清洗干净溪鱼串起,然后随手放在溪畔大石上曝晒。少年管他娘,现学现用便是,将那些大有巴掌大小,小不过尾指长短溪涧杂鱼,清洗干净后,贴放在滚烫溪畔石头上。
书生自报名号,芙蕖国鹿韭郡人氏,姓鲁名敦,邀请那位青衫年轻人起在树荫乘凉,少年书童则蹲在旁,看着不远处躺在石头上晒太阳十数条溪鱼,偷偷乐呵。年轻人自称姓陈,来自南边小国,路游历至此。鲁敦便与他闲聊,主要还是希望能够与这位负笈游学陈公子同行,起去往他鹿韭郡家乡,不然他早已囊中羞涩,还剩下五六百里路程,怎走?其实返乡路途中,是有两处与自家还算世交之谊当地郡望家族,可以借些盘缠,只是他哪里好意思开这个口,尤其是距离较近那户人家,有同龄人在此次京城春闱当中,是杏榜有大名,他这要是跟乞丐似登门拜访,算怎回事。至于另外处,那个家族当中,有他心心念念位美娇娘,娴雅淑静,是出名美人,他就更没脸去。
陈平安从竹箱里边拿出些干粮递给这对主仆。
兰房国三只小瓷盆,
年轻书生道谢之后,也无客气,然后分少年书童半。
三人起吃着干粮。
陈平安便说那些曝晒成干溪鱼,可以直接食用,还算顶饿。
书生和少年恍然大悟。
年轻书生到底个读书人,便说自己曾经在本《西疆杂述》上,看到过段类似文字记载,说那烈日可畏,试将面饼贴之砖壁,少顷烙熟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