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龙真人也懒得与这位大泽水神废话,“与你讨要瓶水丹。”
金袍老者差点当场就要留下眼泪。
瓶蜃泽水神宫本命水丹而已,让人捎话说声小事,哪里需要老真人亲自出马?多走这几步乡野小路,岂不是耽误老神仙修行?你老神仙知不知道,你这现身,都快要吓破这小神胆子好不好?
金袍老者只觉得劫后余生,回头就要在水神宫举办场筵席,毕竟他这千多年以来,直忧心忡忡,总担心下次见到火龙真人,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,哪里想到只是瓶水丹就能摆平,当然,所谓瓶水丹而已,也只是针对火龙真人这种飞升境巅峰老神仙,寻常精通火法神通仙人境修士都不敢这开口,他这位品秩极高中土水神,打不过也逃得掉,往水里躲,能奈何?反正对方若是仗势欺人,真闹出大动静,王朝与书院都不会袖手旁观。
于是金袍老者手中立即多出只瓷瓶,小心翼翼问道:“瓶就够?”
第三大王朝水神祠庙第位,可当年是真不会做人……做神祇,他脾气又不太好,所以就开始运转神通,焚煮大泽,等到整座大泽水面下降丈余之后,那家伙终于开始跪地磕头,祈求他法外开恩。
这会儿,施展障眼法老真人稍稍泄露些许气象。
很快就有位金袍老人辟水而来,上岸后,没说话。是不敢,内心打鼓不已,战战兢兢,绷着脸色,害怕自己个没忍住,就要跪下去痛哭流涕卖个可怜,说些肉麻马屁话,到时候反而惹来老神仙不喜,岂不是大祸?若说在这座大王朝和山上山下,他这尊品秩和修为都不算低水神,也算是出名硬骨头,曾经还跟数位过境大修士打生打死,唯有面对火龙真人,是例外。
般大修士,撑死就是以术法和法宝打裂他金身,大伤元气,凭借香火和水运修缮金身,便可以恢复。
但是眼前这位火龙真人,却是可以打得他金身稀碎齑粉,而且他还毫无还手之力。
火龙真人笑笑,“你觉得呢?”
金袍老者二话不说就要多拿出份蜃泽水运精华凝聚而成水丹。
火龙真人其实确实只需要瓶,只不过突然想到自家山头白云脉,有人可能需要此物帮着破境,就没打算拒绝。
张山峰轻轻扯扯师父袖子。
火龙真人笑道:“你那朋友送你那份大礼,又与你相交以诚,师父当年虽说对他有过份馈赠,可事实上,按照师父辈分来说,是不太够。
至于为何火龙真人可以随意对位山水神祇出手,而中土书院对这位老神仙规矩约束极少,是有些古怪。
年轻道士看眼挺像是位在此结茅修道世外高人,再看看此人板着脸言不发冷淡神色,有些埋怨师父,瞧瞧,有半点故友重逢喜庆气氛吗?难不成是师父觉得在龙虎山那边丢面子,想要来这蜃泽水域,随便找个关系平平道友,好在弟子这边,显摆自己在中土神洲交友广泛?其实师父你真不需要如此,年轻道士都有些心疼师父。
张山峰咳嗽声,“师父?”
神游万里火龙真人哦声,微笑道:“好久没见。”
金袍老者咽口唾沫,笑容牵强道:“是很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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