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翳然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。
虞山房也懒得计较更多,这粗糙汉子戎马生涯,就没那多弯弯肠子,反正有关翳然这位出生入死多年袍泽顶着,怕个卵。
关翳然问道:“虞山房,打算与龙泉郡那个叫董水井年轻人,关系走近步,准备帮着他跟家牵线搭桥,把些小生意做得稍大些。”
虞山房郁闷道:“你与说扯这些做啥?做不来账房先生,二当不来看家护院走狗,可与你说好,别让给那董水井当扈从,老子是正儿八经大骊随军修士,那件坑坑洼洼符箓铁甲,就是媳妇,你要敢让卸甲去谋个狗屁富贵,可就是那夺妻之恨,小心老子踹死你!”
关翳然神色如常道:“山下财路,漕运自古是水中流淌银子,换成山上,就是仙家渡船。所有世俗王朝,只要国内有那漕运,主政*员品秩都不低,个个是名声不显却手握实权封疆大吏。如今们大骊朝廷即将开辟出座新衙门,管着洲渡船航线和众多渡口,主官只比户部尚书低品。如今朝廷那边已经开始争抢座椅,关家得三把,可以要来位置最低那把,这是该得,家族内外,谁都挑不出毛病。”
已经变天,你瞧瞧,那多山泽野修都成真境宗谱牒仙师,当然,他们境界高,多是大岛主出身,你曾掖这种无名小卒比不,可事实上你若是愿意开这个口,求着顾璨帮你疏通关系、打点门路,说不定几天后你曾掖就是真境宗鬼修。哪怕不去投靠真境宗,你曾掖只管安心修行,就没问题,毕竟咱们跟池水城将军府关系不错,曾掖,所以在书简湖,你其实很安稳。”
曾掖低下头去,“真很怕顾璨。”
马笃宜笑骂道:“瞧你这点出息!”
马笃宜在曾掖离去后,陷入沉思。
顾璨越来越像那个账房先生,但是马笃宜心知肚明,只是像,仅此而已。
说到这里,关翳然问道:“虞山房,也不要你解甲归田,那只会憋屈死你,还不解你?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,将你送去那座新衙门,以后你在明处,董水井在暗处,你们相互帮衬,你升官他发财,放心,都干净,你就当是帮忙,如何?”
虞山房闷闷不乐道:“不稀罕什官不官,还是算吧,你把这个机会送给别人。”
关翳然问
所以其实马笃宜也怕顾璨。
开设在池水城范家内将军府,主将关翳然还在书房挑灯处理政务,敲门声响起后,关翳然合上份密折,说道:“进来。”
名叫虞山房随军修士,大大方方跨过门槛,挑张椅子落座,瘫靠在椅子上,打个饱嗝,笑道:“这顿酒喝,痛快痛快!那姓顾小王八蛋,年纪不大,喝酒真是条汉子,劝酒功夫更是得,他娘跟两个兄弟起灌他,事先说好定要这小子趴桌底下转圈,不曾想喝着喝着,咱们三个就开始内讧。两大桌子,将近二十号人,最好站着出去,就只剩下老子跟那小子,那小子还背好几人返回住处。”
关翳然问道:“你觉得那个少年,人如何?”
虞山房说道:“以前关于青峡岛和这小子传闻,耳朵都听出老茧,可这年相处下来,完全不是那回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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