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志茂摇摇头,“是们书简湖还有个顾璨!”
山泽野修,恩怨分明。
哪怕是师徒之间,亦是如此。
刘志茂
而且他学得极好,改得极快。
因为那个人在离别之际,说过句话。
木秀出于林,与秀木归林中,是两个道理。
刘志茂最后说道:“顾璨,知道什叫家底吗?”
顾璨笑道:“请师父指教。”
往往到最后,刘羡阳就会笑嘻嘻认错赔礼。
然后满脸泪痕小鼻涕虫,就会病恹恹跟着另外个人,起走回泥瓶巷。
走着走着,那个小鼻涕虫往往就会笑逐颜开,再无忧愁。
所以他顾璨朋友。
从来只有个。
顾璨取下折扇,递向老人,眼神清澈道:“若是师父喜欢就拿去。”
让这件东西露面时候,就已经意味着顾璨做好关于桩取舍决定。
刘志茂摆摆手,“自个儿留着吧。谁送你?”
顾璨说道:“个朋友朋友。”
朋友朋友,却不是他朋友。
不曾想顾璨见刘志茂已经无酒,碗中无酒壶也无,便站起身拎起自己那壶酒,给老人又倒碗。
刘志茂并未阻拦。
坐下后,顾璨举起也是最后碗酒,对老人说道:“就事论事不论心,顾璨要感谢师父你老人家,当年将带出泥瓶巷,让有机会做这多事情,还能活到今夜说这多话。”
刘志茂举起酒碗,与顾璨酒碗重重磕碰,起各自饮尽碗中酒。
刘志茂站起身,顾璨也随之起身。
刘志茂说道:“不是市井豪绅腰缠万贯,良田万亩,也不是官场上满门皆将种,父子同朝会,甚至都不是山上仙人如云。”
刘志茂只说半,依旧没有给出答案。
顾璨咀嚼番,点头道:“懂,是户人家,出大错之后,补救得回来,不是那种说没就没。”
刘志茂遗憾道:“刘志茂就没能做到,遭此劫难过后,到底是让章靥失望,哪怕侥幸成玉璞境,也是谱牒仙师条家犬。”
顾璨微笑道:“青峡岛还有顾璨。”
以前是,以后还是,此生至死皆如此。
可是他顾璨这辈子都不会成为那个人那样人。
顾璨就是顾璨。
天底下就只有个顾璨。
但是他愿意改变言行。
哪怕那个人是刘羡阳。
可顾璨从来没有将刘羡阳当做什朋友。
从小就是,刘羡阳只是那个人朋友,哪怕顾璨都要承认,刘羡阳是小镇家乡为数不多没有坏心……好人。
可是顾璨依旧不会把刘羡阳当朋友。
顾璨很不喜欢刘羡阳那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,还喜欢拿他娘亲开玩笑,所以顾璨好几次脸鼻涕泪水,追着刘羡阳打架。
两人起来到正屋门槛外,并肩而立,刘志茂笑道:“年少不作乐,少年不寻欢,辜负好光阴。”
顾璨摇摇头,说道:“少年飞扬浮动,大好光阴,能有几时。”
刘志茂咦声,有些惊讶,转头笑道:“看不少书?”
顾璨点头道:“山水邸报,山下杂书,什都愿意看些。毕竟只上过几天学塾,有些遗憾,从泥瓶巷到书简湖,其实就都没怎挪窝,想要通过邸报和书籍,多知道些外边天地。”
刘志茂瞥眼腰间那把竹扇,笑道:“是件好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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