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管事刚要欣喜,突然察觉到自己手心这颗神仙钱,分量不对,灵气更不符合小暑钱,低头看,顿时跳脚骂娘。
原来只是颗雪花钱。
只是那位老修士已经卯足劲,御风飞快掠过集市,直去云上城。
妇人骂完之后,心情舒畅几分,又笑起来,她能够从这只出名铁公鸡身上,拔下撮毛下来,哪怕只有颗雪花钱,也是不起事情。
她是位金丹,不是跨洲渡船,金丹管事已经足够。
两人打赌这位在彩雀府桃花渡登船背剑年轻人,到底是山上剑修还是江湖剑客。
渡船女子猜测是背剑游历纯粹武夫,观海境老修士则猜测是位深藏不露年轻剑修。
老修士摇头道“就不许此人故意使个障眼法?”
这就是嘴硬,明摆着是打算赖账不给钱。
妇人嗤笑道“咱们洲年轻剑修,那些个剑胚子,哪个不是洞府境修为,地仙风范,上五境口气?有这样?”
外,又有座灯火辉煌集市小镇。
云上城是修行重地,戒备森严,极少允许外人进入,大概是方水土养育方人,与彩雀府同在水霄国辖境云上城,也会炼制法袍,名为行云袍,只是数量和品秩都远远不如彩雀府,名气不大,生意平平,多是大渎沿途小山头下五境修士,尤其是那些山泽野修,会掂量着钱袋子,购买件。
大概也因为门派财源不广关系,才出现那座包袱斋扎堆集市。
莫说是不长脚店铺,长脚摆摊,也需要交予云上城笔神仙钱。
渡船悬停处,距离云海还有五十丈距离,无法再靠近。
何况龙宫洞天金丹修士,只说身份,是完全可以当做位元婴修士
老修士本正经道“天大地大,有个愿意藏拙,收敛锋芒,历练谨慎,不奇怪吧。”
妇人管事怒道“少用嘴巴拉屎,钱拿来!颗小暑钱!”
老修士哀叹声,掏出枚神仙钱,重重拍在妇人手掌上,然后御风去往云上城。老修士会在此下船,因为要给嫡传弟子购买件品相较好行云法袍,毕竟彩雀府那帮娘们,做生意太黑心肠,东西是好,价格太高。老修士只得退而求其次,
早年便与云上城打造法袍工坊,交过笔定金,故而样式、云篆符箓皆是定制,还可以添补些个天材地宝,让云上城增加些法袍功效,在那之后,他这个当师父,便需要在山下奔波劳碌,挣是四面八方辛苦银子,就这样勤勤恳恳积攒几十年,才赶在那位得意弟子跻身洞府境之际,总算凑足神仙钱,修行大不易啊。
尤其是有座小山头,仿佛家之主,拖家带口,更是柴米油盐都是愁。
不然船头不小心撞到云海,或是距离太近,随风飘荡,船身与云海接触,稍有摩擦,便会是云上城这座门派根本折损。
所以下船之人,腾云驾雾,骑乘灵禽异兽,随便。
若是金身境之下纯粹武夫,这半百丈距离,并不轻松。
陈平安便深呼吸口气,后撤几步,然后前冲,高高跳起,踩在船头栏杆之上,借力飞跃而去,飘然落地后,身形晃荡几下,然后站定。
这艘隶属于龙宫洞天座藩属仙家渡船之上,妇人面容女子管事与身边好友递出手,笑眯眯道“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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