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师与狄元封对视眼,没有任何犹豫,下山去其它建筑分头寻宝。
然后将行囊撕成两半,半丢给狄元封,当做装物包裹,黄师瞥眼神色尴尬孙道人,“孙道长身上这大件道袍,脱不就是包裹?”
孙道人恍然大悟,满心欢喜。
接下来四人在小道观内各自忙碌,狄元封找到块雪白蒲团,孙道人扯下几幅不知什材质金黄绢布。
黄师猜测神像当中藏有玄机,便干脆骤然拳打碎整座神像,只是毫无所得。
当时陈平安正蹲在地上,伸手摸着那些湿气极重青砖,敲敲打打,刚刚有番打算,就听到那番动静,抬头看眼黄师,后者朝陈平安咧嘴笑。
黄师和狄元封都没阻拦此人上香。
事实上更是想要通过黑袍老者冒冒失失烧香此举,来判断那只小香炉,会不会因此触发机关,多出桩机缘,或是触发机关,惹来杀身之祸。
因为小香炉是必然要带走,有人愿意涉险探路是更好。
等到三炷香燃烧殆尽,没有任何动静。
狄元封便笑道:“黄老哥先得件法袍,得两件佩饰,那这只香炉该归谁?孙道长,陈老哥?”
狄元封轻声问道:“孙道人,可在你们道门神像挂像册子上,见过此人?”
孙道人摇摇头,“从未见过。”
有句话他没敢说出口,眼前这位道人,相貌平平,整座神像给人感觉,无非就是平淡无奇,甚至不如洞室那四尊天王神像给人带来震撼之感。
陈平安凝视着那座神像,似乎当年与东海观道观那位老道人,起在藕花福地光阴流水之中游历三百余年,偶尔会看到老观主也会出现这般坐姿,只是不常见,可能在凡夫俗子眼中,此种坐姿终究怪不到哪里去,但是陈平安却有种模糊不清感觉,总觉得在老观主那份修道真意,在眼前中年道士神像身上,有些神似。
陈平安记起部道家典籍上四个字。
孙道人吓大跳,狄元封不过是瞥眼满地碎块神像,竟是最不值钱木胎彩绘,便不再多看。
四人起走出道观,孙道人刚跨过门槛。
在这位高瘦道人腰间,响起串炸裂声。
竟是那串宝塔铃直接炸开。
孙道人哀嚎不已,“惨也惨也!定是咱们大不敬之举,惹恼这位道门神仙老爷。”
陈平安笑说道:“就算,山中那多建筑,十七十八都没逛,分头行事之后,够忙活。若是孙道长想要这只香炉,只管拿去。”
黄师说道:“可以用那件法袍与孙道长交换香炉。”
孙道人阵肉疼,依旧点头答应下来。
黄师抛出那件法袍,自己去搬香炉放入包裹当中。
然后将那只大行囊里边不值钱衣物、瓶罐,都清理出来,随便丢在地上。
离境坐忘。
岁月悠悠。
修士不知山下寒暑,已逝之人,空留座神像,任你生前如何道法高妙,又能如何?岂不是更不知四季更迭,道人修道,修到最后,到底会高到何处?
陈平安心中叹息,从咫尺物当中取出三炷山水香,搓燃点香之后,插在小香炉之内。
孙道人觉得这位道友真是痴心妄想,难不成还希冀着神像道人还有残留元神,就因为你点燃三炷香,便有机缘降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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