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黄师临近之后,陈平安便不再坐姿,在屋脊上躺下身形,屏气凝神,再无半点呼吸气息。
黄师瞥眼地上匾额,笑道:“孙道长,水殿之内,又有重宝?不如帮你把?放心,按照咱们事先定好规矩,谁率先推开门,屋内所有宝物无论多贵重,都归谁。”
水殿之内,孙道人战战兢兢,默默祷告道门三清老祖,让那黄师速速离去。
大概是孙道人不属道家三脉子弟,祈求无用,黄师直接跨过门槛,笑道:“孙道长,怎,得些宝贝,便翻脸不认人,连盟友都要防备?咱们俩需要提防,难道不是那个手握法刀凶器狄元封?个五境武夫,至于让孙道长如此忌惮?”
躲无可躲孙道人只得从神像后方走出,悻悻然笑道:“黄老弟说笑。”
殿门,只是思量过后,想起自己走过那些阁楼屋舍,好像都没关门,便又悄悄打开殿门,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,给那黄师看出端倪。
以驮碑符障眼法陈平安坐在处屋脊上,看得都替这位孙道友着急,你这不还是等于偷银钱插块木牌,间接告诉那黄师“孙道人没偷钱”?孙道友你好歹多跑些路程,多打开些殿阁屋舍大门,假装过那条台阶中轴线,往嘉佑国秦公子那个方向逃窜,不然到此为止,黄师只要是个有脑袋子,不还是要从这座小殿率先找起。若是换成陈平安,其实从开始,对于那些大门就要或开或关。
不过这路隐匿行来,孙道人经常要作取舍,将大小两只包裹里边物件替换扔掉,反正高瘦老道也不晓得到底是新物件好,还是旧值钱,到最后全凭眼缘。
陈平安便在后边捡破烂。
反观黄师那边,若是包裹里边位置不够,每次替换物件,不要,便都要被他拳打碎,若是无法打得粉碎,便另有计较,兴许要重新更换番。
黄师打趣道:“这才走过十之二三仙府地盘,还有那多路程要走,别不说,先前咱们在山巅道观那边,可是发现后山犹有大好风光,孙道长为何这早就丢那件法袍包裹?可知道,入宫观寺庙烧香,走回头路,不太好。”
孙道人只得原路返回,在那尊神像背后地上,捡起先前小心翼翼放在地上包裹,挎在身上,额头渗出汗水,“黄老弟,不如你联手,多防着那个狄元封,岂不是更好,你伤和气,白白让狄元封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黄师点头道:“将那部光彩渗出道袍秘笈给过过眼?”
孙道人哀叹道:“黄老弟,你都已经拿到手那只香炉,也该见好
此地众多仙家遗留宝物,大多如此,往往已经是濒临破碎边缘,修复起来兴许需要大笔神仙钱,可是将其打烂,黄师是位底子不俗金身境武夫,轻而易举。原本打算舍弃之物,结果拳不碎,当然就被黄师重新收入囊中。这也算另类勘验手段。
不过这趟访山寻宝机缘之大,可见斑。
寻常些个重见天日仙家洞府,拨拨山泽野修打生打死,均摊下来,每人能够最终得到三两件仙家器物,就足够让人欣喜若狂。
黄师犹然不满足。
果不其然,在突然失去孙道人行踪后,黄师就开始放弃搜刮,循着开门路线,火急火燎寻找到这座小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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