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说道:“尽量弥补过错而已,还远
水龙宗这边某些乡俗,让陈平安并不陌生,比如在家乡上坟祭奠之时,除添土事,与陈平安家乡如出辙,又有诸多相似,就像同样有那男磕头不哭、女哭不磕头规矩。
这天烧纸,陈平安烧足足个时辰。
看得云海中水正李源都有些发愣,差点没忍住去看看那多五彩寒衣上边所写名字。
只是想到她称呼此人为“陈先生”,李源就不敢造次。
在十月十五水官解厄日,水龙宗举办声势浩大金箓道场,设斋建醮,为先人解厄消灾,为逝者荐亡积福。
刘羡阳点头道:“晚辈争取做到。”
老人感慨道:“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,们这些老人,便要觉得光阴总是不够用,教书先生当得还不够。”
刘羡阳叹口气。
老人笑道:“别叹气,运气会跑掉。”
刘羡阳愣下,还有这讲究?
醇儒陈氏家风与学风,如何?”
刘羡阳有些讶异,这是自己与老先生第次见面时老问题,不知道老先生为何还要再问。
刘羡阳依旧是差不多答案,“好。”
老先生便问,“好在哪里?”
刘羡阳笑道:“好在有用。”
相较于之前鬼节购买五彩寒衣开销,要想在这场金箓法会上敬香点灯,可就不是几颗雪花钱。
陈平安主动开启凫水岛山水阵法,李源便假装自己闻讯赶到。
陈平安详细询问金箓道场规矩,最终递给李源本记录密密麻麻姓名、籍贯册子,然后给这位水正两颗谷雨钱。
说是请他帮忙参加那场金箓道场,让水龙宗高人帮忙代笔,将那些名字书写在特制符纸之上,好为书上这些已逝之人积攒来世福荫。
李源实在忍不住,便开口询问道:“敢问陈先生,这些亡故旧人?”
老人大笑道:“小时候,家中长辈就是如此吓唬。”
刘羡阳觉得挺好玩。
记忆中,陈平安就从来不会长吁短叹,倒是他和小鼻涕虫,经常无所事事,躺在夏日树荫下,或是夜间田垄上,你叹息声,叹息次,乐此不疲,闹着玩儿。可好像那些年里,运气最不好那个人,反而直是他陈平安。不知道如今当家乡山主,算不算时来运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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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十月初十这天,陈平安乘坐凫水岛备好符舟,去趟龙宫洞天主城岛屿,那边香火袅袅,就连修道之人,都有多烧纸剪冥衣,遵循古制,为先人送衣。陈平安也不例外,在店铺买许多水龙宗裁剪出来五色纸寒衣,大箩筐,带回凫水岛后,陈平安写上名字,铺子附送座寻常小火炉,以供烧纸。在第二天,也就十月十这天才烧纸,说是此事不在鬼节当天做,而是在前后两天最好,既不会打搅先人,又能让自家先人和各方过路鬼神最为受用。
老先生点点头,“那真是不坏。”
刘羡阳轻声问道:“老先生先前在想什?”
老人笑道:“上年纪老人,总会想着身后事。”
刘羡阳无言以对。
老人又说道:“年轻人就莫要如此暮气沉沉,要朝气勃勃,敢说世道有哪些不对地方,敢问道理有哪些不好地方,敢想自己如何将书上学来道理,拿来裨益世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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