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“李柳”，便是天上有数
存在之
。
说句难听，沈霖闹腾
这
遭，又要消耗她几十年光阴。难道她忘记火龙真人最早言语吗？要南薰水殿袖手旁观即可。
张山峰有些疑惑。
火龙真人笑道：“强按牛头去喝水，难。”
张山峰轻声问道：“陈平安有没有破境？”
李源翻个白眼，悔青肠子？
火龙真人问道：“要不要卖你瓶后悔药？过这村儿没这店儿，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李源眼珠子急转，这老家伙应该不至于吃饱撑着逗自己玩，便问道：“啥价格？”
火龙真人笑道：“瓶最上乘济渎水丹，不是糊弄江水河神那种。”
李源呲牙咧嘴，摇头道：“免。老真人，
这儿真掏不出瓶本命水丹，毕竟再不管事，每十年还是要交给水龙宗颗水丹。”
凫水岛这边动静有点大。
竟然还需要水神沈霖亲自驾驭水运去往凫水岛。
所幸白甲、苍髯两岛修士，事先就得到南薰水殿提醒，说是凫水岛上有某位野逸高人要破关。
水神娘娘两位心腹随侍神女，位南薰水殿掌灯女官，位水脉勘验官，就分别待在白甲、苍髯两座岛屿上做客。既是给面子，也是“监军”。
云海上，张山峰问道：“师父，这都多久，明明已经将本命物炼化成功，怎陈平安还没有回过神？”
火龙真人摇头道：“仍是三境，不过到瓶颈，对陈平安而言，他柳筋境，大概可算个名副其实留人境。没法子，早早经历破心魔，合道，求真三大难关雏形，加上长生桥又断，走得踉踉跄跄，才是对。不然为师就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哪位山巅人物转世。”
张山峰问道：“身为仙人兵解离世后转世，不好吗？
今个十年，交给孙结颗，下个十年，赠予邵敬芝颗，南北宗轮流获得，至于得水丹后，是拿去给个比个鬼精供奉、客卿，做人情，还是留着自己消受或是犒赏祖师堂嫡传子弟，李源不会过问。
火龙真人说可不是两颗济渎水丹，而是整瓶香火浓郁、水运精粹珍稀水丹，最少九颗。
若是三五百年前，李源还可以考虑考虑。
这会儿自己这副残破金身光景，不比金身崩毁在即沈霖好太多，南薰水殿这死皮赖脸地为凫水岛锦上添花，真是沈霖大度？这娘们持家有道，最是节俭，她还不是觉着自己抓住根救命稻草，将这位火龙真人当成救苦救难活菩萨？破罐子破摔罢。总以为火龙真人在那人面前帮着南薰水殿美言两句，就能够让她沈霖渡过此劫。
李源自顾自摇头，世人所谓大道无情，最早说可不是山上，而是天上。
火龙真人说道：“关起门来想事情，就这简单。聪明人钻牛角尖，都不会太容易出得来，要步步原路退回，要硬生生将其打破，别开生面。”
李源盘腿坐在远处，双手托腮帮，呼吸，如鱼吐泡。堂堂济渎水正，无聊到这个份上，也没谁。
火龙真人转头问道：“李大爷，还玩呢？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什？”
李源答道：“这场热闹也没错过啊，从头到尾都瞪大眼睛瞧着呢。”
火龙真人笑道：“也亏得神灵没那肠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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