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袁灵殿本就觉得师父更在理。
结果火龙真人笑问道:“那为师就要问你,你觉得这曹慈,还有如今咱们北俱芦洲年轻第人,他们问心局,在何时何地?”
袁灵殿本心上,是习惯以“气力”言
中土神洲真正纯粹武夫,大多愿意对曹慈主动给予或多或少善意,可能是背后闲聊,为这个晚辈说几句好话,说不定还会亲自出手打消些危机涟漪。
如何变坏为好,是本事,好上加好,更是能耐。
真正看着世间万物,不是双眼,是人心。
看待曹慈,只看他有前无古人资质,只看他身后站着师父裴杯。
这便是眼睛很管用,人心在关门。
为师让你送钱去凫水岛,就是希望你亲口告诉陈平安这个事实,武夫与武夫,自家人说自家话,比个老真人与三境修士言语,跑去掰扯那拳头上大道理,更有意义。为师原本想要看看,陈平安到底会不会心存丝侥幸,为那份武运,稍稍流露出丝主动放慢脚步迹象,还是来个与石在溪方式不同、大道相通‘死中求活’,当下陈平安将拳练死,并非是懈怠使然,与人死战厮杀场场,更是近乎无错,明明已经可以用‘人力有穷尽’来宽慰自己,能否偏偏要在行至断头路断头巷,还要稚子出拳破巷墙,在自家心气上打出条去路。”
袁灵殿脸苦笑,有些愧疚,“是弟子耽误师父。弟子这就返回龙宫洞天?”
火龙真人笑道:“算,万事万法,顺其自然。你以为说此事,就定然是好事?陈平安定然可以争到个最强?你以为心路之上,次次竭力行走,会没有后遗症?个人,次次事事不认命,自以为追求极致便是好,修行路上,是会死。争最强六,争六便争七,得七,八便该是,八是,谁与争九,是不是该死?是不是那大道之争?路行去,咬牙切齿匹夫之怒罢。武道何时如此低?”
李柳摇头道:“道理太极端。”
火龙真人也是摇头,“纯粹之人,就该趁早打死极端理。”
李柳大概是习惯与火龙真人针锋相对,笑道:“这些道理,适用之人不会多。”
火龙真人哈哈大笑道:“就事论事,就人论人,不以人废所有事,不以件事废整个人,对错是非,便没那团浆糊。”
李柳说道:“难。”
袁灵殿点头道:“师父有理。”
不帮师父,难道还帮外人?
这点道理,袁灵殿没有任何疑惑。
曹慈就做很好,武学路上,高,却也不拦他人登高,有机会话,还会帮人把,就像帮助石在溪砥砺境界。
这也是曹慈在中土神洲能够“无敌手”缘由之。
不单单他师父是女武神裴杯关系,在庇护着曹慈不受上五境修士意外打杀。不然被覆灭那个大王朝,仇家可不止两个上五境修士。杀你裴杯是奢望,杀你远游别洲弟子曹慈,不会太难,最少是有机会。
曹慈自己所思所想,所作所为,便是最大护道人。例如这次与朋友刘幽州起远游金甲洲,皑皑洲财神爷,愿意将曹慈性命,到底看得有多重,是不是与嫡子刘幽州般,看似是财神爷权衡利弊后作出选择,其实归根结底,还是曹慈自己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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