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坐在小舟上,说道:“这口气必须先撑着,总得熬到那些武运到达狮子峰才行,不然你就没法子做成那件事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。
李二问道:“真不后悔?李柳兴许知道些古怪法子,留得住段时间。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不。撼山拳是北俱芦洲顾祐前辈所创,游历途中,前辈又教三拳,最后前辈哪怕身死离世,依旧想要将武运馈赠于。所以不后悔。”
李二不再言语。
在这些如蹈虚空之舟却寂然不动圣贤眼中,就像凡夫俗子在山巅,看着脚下山河,哪怕是他们,终究样目力有穷尽,也会看不真切画面,不过若是运转掌观山河远古神通,便是市井某位男子身上玉佩铭文,某位女子满头青丝夹杂着根白发,也能够纤毫毕现,尽收眼底。
只是这般神通,看人间千年复千年,终究有看得乏那天。
更何况他们职责所在,是要监察那些飞升境大修士,以及众上五境修士修道之地,也要有个心中有数,以免修道之人,术法无忌,祸害人间。
那些身在洞天福地当中大修士,若是离开小天地,便如盏盏格外瞩目灯火亮起,如那山巅凡俗夫子都能瞧见,自然就要被坐镇天幕圣贤立即留心,死死盯住。若有违例失礼之事,圣贤就要出手阻拦。若是切循规蹈矩,便无需他们现身。
当时与李柳有过几句言语儒家圣贤,最后笑言他最大散心,便是每隔个十年,就去瞧瞧某国某州某郡县、立在处村头处乡约碑文,看看每十年风吹日晒、雨雪冲刷,那块石碑上有哪些人间世人无所谓细微变化。
,解颇多,不好说陈平安如此打熬,搁在浩然天下历史上,就有多不起,不过作为位六境武夫,就早早吃下这多分量足够拳头,真不多见。
世间九境山巅、十境止境武夫,与顾祐这般不收嫡传弟子,终究少数。
想要学他爹,这般打熬弟子体魄武学宗师,更是不少,只可惜那也得有弟子扛得住才行,有些人是体魄扛不住,有些人是心性不过关,当然更多,还是两者都不济事,空有前辈明师愿意扶持、甚至是拖拽,都不得登堂入室,死活迈不过门槛,也有些看似破境,事实上是喂拳人,传拳失真正法度,弟子过门槛,却就像断胳膊少条腿,心镜给打出细微不可察觉瑕疵,故而到八境、九境,种种隐患就要显露无疑。
李柳到溶洞水路尽头,没有继续前行,开始掉头转身散步。
李柳到渡口那边,在这座神仙洞府山水禁制边缘,望向狮子峰外远处风景。
舟两人到渡口
李柳无言以对。
圣贤寂寞。
人间不知。
约莫个时辰后,神游万里李柳收起思绪,笑着转头望去。
有人撑船而回,是有些凄惨陈平安。
李柳隐隐约约,察觉到丝异象。
视线抬起,往天幕看去。
儒家七十二文庙陪祀圣贤,自古便是最画地为牢可怜存在。
不生不死,规矩重重,年复年,看着人间,绝对不允许肆意插手世事。
李柳有世落在西北洲,以仙人境巅峰宗门之主身份,曾经在那座流霞洲天幕处,与位坐镇半洲版图上空儒家圣贤,聊过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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