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两本账簿轻轻推向王庭芳,陈平安笑道:“账簿没有差池,记得仔细清晰,没什不放心。再就是王掌柜以后做买卖,有个细水长流即可,不用太过苛求铺子每年盈余,账面上多好看,此次离开春露圃后,估计要当许多年甩手掌柜,有劳王掌柜多费心。”
王庭芳笑着应诺下来,收起账本,小心翼翼锁入抽屉。
陈平安转身从竹箱里掏出两件东西,是那枚拥有“水中火”气象玉镯,铭刻有回文诗。还有把青铜古镜,辟邪镜无疑,有那最值钱“宫家营造”四字。与那树瘿壶和斋戒牌,四物都是武夫黄师赠送,事后回想那趟访山寻宝之行,能够与黄师分道扬镳,好聚绝对半点算不上,好散倒是真。
树瘿壶本身品秩不算太高,但是老真人桓云掌眼后,明言此老物,可以帮助练气士汲取木属灵宝灵气,对于当下炼制出第三件木属本命物陈平安而言,恰恰就是千金难买所需之物,被陈平安在南下途中,以火龙真人炼制三山法诀,将其中炼为木宅所在关键窍穴件辅助宝物,搁在木宅当中。
至于那块斋戒牌,陈平安也打算将其中炼在木宅,只是炼化事,太过耗费光阴,在每天雷打不动六个时辰炼化青砖水运之余,能够把树瘿壶中炼成功,已经算是陈平安修行勤勉,几次乘坐渡船,陈平安几乎都将闲散光阴用在炼化器物事上。
安脸色古怪,问道:“是不是位五陵国乡音年轻女子?身边还跟着位背剑扈从?”
王庭芳震惊道:“东家这都算得出来?”
陈平安有些无奈,没有道破隋景澄和浮萍剑湖元婴剑修荣畅身份,摇头感慨道:“真是不把钱当钱主儿,还是卖低啊。”
王庭芳便有些惶恐。
陈平安趴在柜台上,缓缓翻着账本,笑道:“这笔买卖,王掌柜已经做到最好,只是与对方还算熟悉,才随便瞎说,不至于真如此杀熟,若是换成亲自在铺子卖货,绝对卖不出王掌柜价格。”
陈平安将手中玉镯、古镜两物放在桌上,大致解释两物根脚,笑道:“既然已经卖出两顶金冠,蚍蜉铺子变没镇定之宝,这两件,王掌柜就拿去凑数,不过两物不卖,大可以往死里开出天
边细致翻看账本,边与王庭芳闲聊春露圃近况与照夜草堂生意之事。
王庭芳笑道:“只是机缘巧合,靠着东家天大面子,才卖出金冠这对镇店之宝,去年生意账面上,才会显得漂亮,与晚辈关系不大。晚辈斗胆祈求东家莫要在家师那边实话实说,不然晚辈肯定就要卷铺盖离开蚍蜉铺子,家师对前辈铺子这边生意,极其在意,每季盈亏,都要亲自过目,召见晚辈过去询问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这次带些彩雀府小玄壁茶饼,会亲自登门与唐仙师致谢,铺子生意打理得比想象中好太多,若是王掌柜不担心在唐仙师那边画蛇添足,定要为王掌柜美言几句。”
王庭芳后退两步,作揖谢礼,“剑仙东家恩重如山,晚辈唯有再接再厉,帮着蚍蜉铺子挣钱更多。”
陈平安合上账本,第二本干脆就不去翻,既然王庭芳说照夜草堂那边会过目,陈平安就礼尚往来,再细看下去,便要打人家王庭芳与照夜草堂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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