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最靠近祖师堂大门位置上唐玺,伸手轻轻摩挲着椅把手,小心翼翼酝酿措辞,缓缓道:“修为高低,看不清楚,身份来历,更是云雾遮绕,但是只说做生意事,陈先生讲究个公道。”
春露圃祖师堂议事,今天是谈陵首次郑重其事询问唐玺建议。
老妪笑眯眯道:“陈公子为人,很是礼尚往来,是个极有规矩年轻人,你们兴许没打过交道,不太清楚,反正老婆子是很喜欢,陈公子两次主动登门拜访,老婆子白白收人家件灵器和小玄壁茶饼,这会儿也愁,陈公子下次登山,该还什礼。总不能让人家三次登山,都空手而归,陈公子自己都说,‘事不过三,攒在起’,可惜老婆子家底薄,到时候不晓得会不会连累春露圃,回礼寒酸,徒惹笑话。”
老妪这番言语,话里有话,处处玄机。
谈陵多几分笑意,“林师妹无需忧心此事,林师妹今天就可以从春露圃祖师堂,挑选件过得去礼物。”
春露圃祖师堂那边气氛有些诡异,有人心情沉重,是几位深居简出春露圃老人,还有几位在春露圃修行供奉、客卿。
有人看热闹,心情相当不坏,例如最末把交椅照夜草堂主人唐玺,渡船金丹宋兰樵恩师,这位老妪与以往关系淡漠唐玺对视眼,双方轻轻点头,眼中都有些隐晦笑意。
有人心情复杂,例如坐在主位上谈陵。
因为宋兰樵接连两次飞剑传讯到祖师堂,第次密信,是说有位境界深不可测外乡修士,白衣翩翩少年神仙姿容,乘坐披麻宗跨洲渡船到骸骨滩之后,往京观城砸下场法宝,bao雨,高承与鬼蜮谷皆无动静,似乎对此人颇为忌惮。第二次密信,则是说此人自称年轻剑仙学生,口口声声称呼姓陈年轻人为先生,性情古怪,难以揣度,他宋兰樵自认与之厮杀起来,毫无还手之力。
谈陵将两封密信交予众人传阅,等到密信返回手中,轻轻收入袖中,开口说道:“已经亲自飞剑传讯披麻宗木衣山,询问此人来历,暂时还没有回信。诸位,关于们春露圃应该如何应对,可有良策?们不可能全部寄希望于披麻宗,因为此人明显与木衣山关系还不错。再就是,猜测陈先生,正是去年在芙蕖国地界,与太徽剑宗刘剑仙起祭剑剑修。”
老妪皮笑肉不笑道:“谈师姐,这岂不是要让咱们春露圃破费?不太合适吧?老婆子其实砸锅卖铁,再与那个不成材弟子宋兰樵借些神仙钱,也是能够凑出件法宝。”
谈陵神色如常,微笑道:“不用劳烦宋兰樵,宋兰樵这多年兢兢业业,为春露圃打理渡船生意,已经相当不容易。”
老妪故作恍然道:“谈师
祖师堂内寂然无声,落针可闻。
春露圃也算北俱芦洲二流仙家势力中顶尖山头,与婴儿山雷神宅、狮子峰类似,有口皆碑,交友广泛,并且底蕴深厚,距离宗字头,只差位成为中流砥柱玉璞境大修士而已。春露圃尴尬处境,就在于谈陵此生无法破开元婴瓶颈,注定无望上五境。
如今面对那对先生学生,就显得十分手忙脚乱。
谈陵又问道:“唐玺,你觉得那位……陈先生秉性如何?”
这个称呼,让谈陵脸色有些不太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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