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瓶端起酒碗,抿口,“是家乡味儿。”
陈平安小口喝着酒,与李宝瓶说在北俱芦洲青蒿国,见到她大哥。
李宝瓶听完后,双手捧着白碗,点头道:“跟大哥书信往来,可麻烦,要是写封信,需要先从书院寄到家里,再让爷爷帮着跨洲寄往处仙家山头,再送往青蒿国那条洞仙街。”
陈平安问道:“在书院求学,不开心?”
李宝瓶摇摇头,脸茫然
陈平安笑道:“好些年。”
裴钱大声报出个准确数字。
这个她最擅长。
背书,认路,记事情。
到客舍那边,裴钱说去喊李槐过来,陈平安笑着点头,不过让裴钱直接带着李槐去谢谢那边,那儿地方大。
她身材修长,下巴尖尖,神色恬淡,只是脸上笑意,依旧熟悉,双依旧漂亮眼眸,除会说话,好像也会藏事情。
见着陈平安,李宝瓶快步走去,欲言又止。
陈平安有些伤感,笑道:“怎都不喊小师叔。”
当年那个圆圆脸大眼睛小姑娘,怎就下子长这大?
李宝瓶蓦然而笑,大声喊道:“小师叔!”
内心深处,不如他对法家那认可和推崇,谈不上什坏事。谢谢对于学问事,从来无所求,这就不太好,太过专注于修道破开瓶颈事,几乎昼夜修行不懈怠,哪怕在学堂,心思依旧在修行上,好像要将前些年自认挥霍掉光阴,都弥补回来,欲速则不达,很容易积攒诸多隐患,今日修行味求快,就会是来年修行停滞不前症结所在。
对于李槐,反而是茅小冬最感到放心个,说这小子不错。
陈平安伸手轻轻放在书上,坦诚道:“茅先生教书育人,有文圣老先生风范。”
茅小冬摆摆手,感慨道:“差何止十万八千里。”
陈平安笑着捧书起身,准备放下书就离开,茅小冬起身却没有收下那些书籍,“拿走吧,书院藏书楼那边,会自己掏钱买书补上,这些书,就当是为落魄山祖师堂落成观礼。”
裴钱路飞奔,通风报信。
李宝瓶轻声问道:“小师叔,有酒吗?”
陈平安愣下,“你要喝酒?”
李宝瓶笑眯起眼,轻轻点头,“会偷偷摸摸,稍微喝点儿。”
陈平安犹豫下,取出壶董水井酿造糯米酒酿,倒两小碗,“酒不是不可以喝,但定要少喝。”
总算又变回当年那个小姑娘。
陈平安说道:“有些事情,不用想太多,更不用担心会给小师叔惹麻烦,没有什麻烦。”
李宝瓶神采奕奕。
陈平安便提议去客舍那边坐坐,裴钱有些疑惑,师父怎舍近求远,宝瓶姐姐学舍不就在眼前吗?
李宝瓶却没有说什,双手十指交错,绕在身后,她在陈平安前边倒退而走,问道:“小师叔,知道咱们多少天没有见面吗?”
陈平安没有拒绝,收入咫尺物当中。
在陈平安走后,茅小冬伸手扒拉下嘴角,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分。
这大冬天,有些言语,颇为暖人心啊。
陈平安路行去,到李宝瓶学舍那边,瞧见正仰头与李宝瓶雀跃言语裴钱。
没那个小字姑娘,穿着本来只会让女子很有乡土味红棉袄,给她穿在身上,便没有半点俗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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