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任毅惊骇发现身边站着那青衫年轻人,手负后,手握住他拔剑手臂,竟是再也无法拔剑出鞘,不但如此,那人还笑道:“不用出剑,与无法出剑,是两回事。”
陈平安身形闪而逝,如青烟飘渺不定,躲过把风驰电掣飞剑,只是当任毅再次拔剑,持剑手臂就又给身后那人握住,依旧无法拔剑出鞘。
三番两次之后,任毅便要干脆改变策略,御风升空,以便与地面上那位纯粹武夫,拉开距离,凭此肆意出剑。
只是那把以迅猛著称本命飞剑,不论如何轨迹难测,角度刁钻,都无法占碰到那人片衣角。
当任毅双脚刚刚离地,就被那人轻轻掌压住肩头,双脚给硬生生拍回地面,“剑修杀敌,不是近身更无敌吗?”
晏琢轻声提醒道:“是位龙门境剑修,名叫任毅,此人本命飞剑名为……”
陈平安却笑道:“知道对方境界和名字就够,不然胜之不武。”
陈三秋嗤笑道:“这任毅,不愧是齐狩身边头号狗腿子,做什都喜欢往前冲。”
任毅停步在五十步外,“陈平安,愿不愿意与切磋下?”
陈平安独自人向前走出几步,嘴上却说道:“如果说不愿意,你还怎接话?”
拦叠嶂,用眼神就够。
叠嶂路上笑着赔罪道歉,也没什诚意就是。
董画符吊在尾巴上,习惯。
陈平安被陈三秋和晏琢左右两门神护着,晏琢小声说道:“陈平安,就你这神出鬼没身法,加上你是在那浩然天下屈指可数、响当当武学大宗师,前边两场架,运气好,说不定可以撑过去,第三场输话,这人最仗义,亲自背你回这边!”
陈三秋微笑道:“别信晏胖子鬼话,出门后,这种年轻人之间意气之争,尤其是你这远道而来外乡人,与咱们这类剑修捉对较量,来按照规矩,绝对不会伤及你修行根本,再者只是分出胜负,剑修出剑,都有分寸,不定会让你满身血。”
任毅心境依旧如常,正要“分心”驾驭两边酒肆筷子,暂借为自己飞剑,以量取胜,到时候看这家伙如何躲
任毅手按住剑柄,笑道:“不愿意,那就是不敢,就不用接话,也不用出剑。”
刹那之间,诸多观战之人只见袭青衫快若惊虹,掠至,直到这刻,街道地面才传来阵沉闷震动。
境界低些下五境少年剑修,都开始大大咧咧骂娘,因为桌上酒杯酒碗都弹下,溅出不少酒水。
中五境剑修,大多以自身剑气打消那份动静,依旧聚精会神,盯着那处战场。
至于偷偷夹杂其中些上五境剑仙,则又往往不介意酒桌上那些杯碗磕碰。
结果陈平安说句让两人摸不着头脑言语,“这来,反而是麻烦事”。
走出宁府大门后,虽然外边人头攒动,三三两两扎堆年轻剑修,却没有人出头言语。
直等到行人即将走到叠嶂铺子那边,条长街上,街上几乎没有行人,街两边酒肆林立,有更多早早提前赶来喝酒看热闹,各自喝酒,人人却很沉默,笑容玩味。
有位年轻人已经站在大街上,众目睽睽之下,腰佩长剑,缓缓前行。
宁姚瞥眼便不再看,继续与叠嶂聊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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