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秋摇头道:“这可不行,阿良说过,若说本命飞剑是剑修命-根子,佩剑就是剑修小媳妇,万万不可转交他人之手。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就是看着那两把剑缓缓啃食斩龙台,如那蚍蜉搬山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晏胖子嘀咕道:“两个陈公子,听他俩说话,怎渗得慌。”
宁姚不动声色。
晏胖子问道:“宁姚,这个家伙到底是什境界,不会真是下五境修士吧,那武道是几境?真有那金身境?虽然是不太看得起纯粹武夫,可晏家这些年多少跟倒悬山有些关系,跟远游境、山巅境武夫也都打过交道,知道能够走到炼神三境这个高度习武之人,都不简单,何况陈平安如今还这年轻,真是手痒心动啊。宁姚,不然你就答应与他过过手?”
?”
演武场上,双方对峙,宁姚便挥手开启座山水阵法,此地曾是两位剑仙道侣练剑之地,所以就算董黑炭和叠嶂打破天去,都不会泄露半点剑气到演武场外。
陈平安看几眼董画符与叠嶂切磋,双方佩剑分别是红妆、镇嶽,只说样式大小,天壤之别,各自把本命飞剑,路数也截然不同,董画符飞剑,求快,叠嶂飞剑,求稳。董画符手持红妆,独臂女子“拎着”那把巨大镇嶽,每次剑尖摩擦或是劈砍演武场地面,都会溅起阵绚烂火星,反观董画符,出剑无声无息,力求涟漪最小。
陈平安问晏琢个问题,双方出几分力,晏胖子说七八分吧,不然这会儿叠嶂肯定已经见血,不过叠嶂最不怕这个,她好这口,往往是董黑炭占尽小便宜,然后只需要被叠嶂镇嶽往身上轻轻排,只需要次,董黑炭就得趴在地上呕血,下子就都还回去。
陈平安心里大致有数后,尤其是看到叠嶂持剑手臂,被董画符本命飞剑洞穿后,叠嶂当时流露出来丝气机变化,陈平安便不再多看双方演武练剑,来到陈三秋身边蹲着。
这就是晏胖子小心思,他是剑修,也有货真价实天才头衔,只可惜在宁姚这边无需多说,可在董画符三人这边,只说切磋剑术事,在场面上,反正从来没讨到半点好,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个尚未远游境纯粹武夫,宁府演武场分大小两片,眼前这处,远些那片,则是出名占地广袤,是享誉剑气长城处“芥子天地”,看着不大,跻身其中,就晓得
若是假设自己与两人对峙,捉对厮杀,分生死也好,分胜负也罢,便都有应对之法。
那再看下去,就没有太多意义,总不能真要在那个晏胖子眼前,假装自己脸色微白、嘴唇颤抖、神色慌张,还得假装自己假装不知对方看破不说破,换成别人,陈平安倒是完全不介意,可是如今身在宁府,这些人又都是宁姚最要好朋友,同并肩作战多次大战,说是生死与共都不为过,那自己就要讲讲落魄山祖师堂风气,以诚待人。
陈三秋依旧在那边磨次经书剑,再以云纹剑抹下斩龙台,动作十分娴熟。
陈三秋转头笑问道:“陈公子,别介意啊。”
陈平安双手笼袖,蹲在旁,仔细凝视着两把剑剑锋与斩龙台细微磨砺,微笑道:“不介意,若是陈公子不介意,还可以帮着磨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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