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那些在北俱芦洲家乡,个个眼高于顶年轻剑修,到剑气长城后,也不曾有人初来驾到,就敢如此言行。
兴许时间久,会有生死之交,或是继续看不顺眼,会有言不合切磋约架,但是近百年以来,还真没有这直愣愣年轻人。
北俱芦洲是与剑气长城打交道最多个大洲,不过来此历练年轻人,在到倒悬山之前,就会被各自宗门长辈劝诫番,不同人不同语气,意思却大同小异,无非是到剑气长城,收收脾气,遇事多隐忍,不涉及大是大非,不许冒失言语,更不许随便出剑,剑气长城那边规矩极少,越是如此,惹麻烦,就越棘手。
能够让北俱芦洲剑修如此谨慎对待,兴许就只有宛如夹在两座天下之间剑气长城。
圆圆脸董不得,站在二楼那边,身边是大群年龄相仿女
庞元济在意,只有剑气长城剑修身份,以及隐官大人弟子身份。
两者最大共同点,是浩然天下刑徒流民,这是已经存世万年烙印,城头上那位老大剑仙,结茅独居,从未出声,但是万年之后年轻人,皆有怨气!
庞元济走到街上后,神色肃穆,很难想象这是位才二十五岁年轻人,“陈平安,对你没意见,不过对浩然天下很有意见。”
可能在浩然天下山上,这个岁数,就算只是位洞府、观海境修士,就已经是般仙家山头祖师堂嫡传,被众星拱月。
在那边山下,可能会是某个金榜题名年轻俊彦,享受着光耀门楣荣光,初涉仕途,意气风发。
庞元济愣下,朝那个年纪轻轻青衫客,竖起大拇指。
敢这与他庞元济说话,在这座什都不多、唯独剑修最多剑气长城,得是元婴剑修起步。
不是庞元济瞧不起那个接连胜过两场外乡人。
而是庞元济根本就是瞧不起整座浩然天下。
比这种瞧不起,更多情绪,是厌恶,还夹杂着丝天然仇视。
可是在这里,在庞元济家乡,曾经有人说这里是个鸟都不拉屎地方,因为剑气太重,飞鸟难觅,真是可怜。然后当时那个身边围着许多孩子和少年醉酒汉子,又说将来你们如果有机会,定要去那倒悬山,再去比倒悬山更远地方,看看,那里任何个洲,水灵姑娘都是抓大把,保证谁都不会当光棍汉。
在这里,任何个孩子,只要眼睛不瞎,那他辈子看到剑仙数量,就要比浩然天下上五境修士都要多。
因为在这边,随随便便就会撞到街上买酒、饮酒某位剑仙,会时不时看到位位剑仙御剑去往城头。
陈平安笑道:“对你庞元济也没意见,不过对某个说法,很有意见。”
大街两边酒肆酒楼,议论得愈发起劲。
若非北俱芦洲剑修,阿良,左右,这些浩然天下剑修存在,庞元济对于那座极为陌生、富饶、安稳天下,甚至会是痛恨。
所以这位在剑气长城被视为最与宁姚般配年轻剑修,不再言语。
庞元济口饮尽碗中酒,然后站起身,离开酒桌,缓缓走到街上。
那个独眼大髯汉子神色如旧,只是喝酒。
庞元济对于男女情爱事,并不感兴趣,那个宁姚喜欢谁,他庞元济根本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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