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姚转过头,“怎?”
叠嶂下巴点点远处那个身影,然后伸出根大拇指。
宁姚板着脸,挑眉。
好像大街之上,那个家伙言行举止,就是陈平安在做件天经地义事情。
宁姚半点不奇怪。
谁先谁后,都不重要。
无非是从十数种既定方案当中,挑出最契合当下形势种,就这简单。
大街两侧,发现那个外乡年轻人,竟然开始闭目养神。
手手掌负后,手握拳贴在腹部。
袭青衫,头别玉簪,身材修长。
搏,厕纸变丝帛,押押,秃子长头发。
先前这个姓陈外乡年轻人,些个光棍赌棍坐庄押注,多是押注会不会出门而已,更多,都没怎奢望。哪里想到这个家伙,不但出门,还与人打过两场,便赢两场。众人这才发现阿良不坐庄,大伙儿果然赌得没甚滋味,早年阿良坐庄,上赌桌人,输赢都觉得过瘾,就是赌品委实差点,当年阿良与位众望所归老赌棍,合伙坑人,老赌棍先是次次以小博大,大赢特赢,结果有次,大半人跟着那老赌棍押注,发誓要让阿良输得连裤子都得留在赌桌上,给阿良口气赚回本不说,还挣大半年酒水钱。
众人是事后才听说,那个“当场瘫软晕厥在赌桌底下”可怜老汉,看似倾家荡产这条老赌棍,得大笔分红,带着几十颗谷雨钱,先是躲起来,然后在个夜深人静时分,被阿良偷偷路护送到大门那边,两人依依惜别。如果不是师刀房老婆姨都看不下去,泄露天机,估计那次有难同当、起输个底朝天大小老幼赌棍们,至今都还蒙在鼓里。
哪怕如此,剑气长城这边汉子,还是觉得少那个挨千刀家伙,平日里喝酒便少好多乐趣。
陈平安先后看过庞元济和齐狩两段短暂路程,双方步伐大小,落地轻重,肌肉舒展,气机涟漪,呼吸快慢。
你们会感到奇怪,只是因为你们不是宁姚。
陈三秋伸手轻轻拍打着晏胖子脸颊,“某人在演武场打套好拳法啊。”
晏琢把拍掉陈三秋手,洋洋得意道:“先前怎说来着,响当当武学大宗师,这眼光,啧啧啧。”
董画符闷闷说道:“任毅加溥瑜,分明是齐狩故意安排人选,让人挑不出毛病,任毅是龙门境剑修当中,年纪小,飞剑快,陈平安输,当然是什面子都没,赢任毅,溥瑜是金丹里边,最花架子,赢溥瑜,容易掉以轻心,陈
所以有那点玉树临风意味。
四周叫嚣谩骂声四起,但是喝彩声也明显更多些。
宁姚眼中没有其他人。
叠嶂轻轻扯扯宁姚袖子,是那件墨绿色长袍。
宁姐姐离开浩然天下时候,是这般装束,回来之后,也是如此,虽说法袍有法袍好处,可总这种装束,都快要半点不像女子。
就是打量几眼小事情。
只说眼中所见,不提事先耳闻,庞元济要更行家里手些,更难看出深浅,当然也可能是齐狩根本就不屑伪装,或者是伪装更好。
陈平安这纯粹就是习惯成自然,闲着没事,给自己找点事干。
陈平安半点不着急,轻轻拧转手腕。
由着庞元济和齐狩先商量出个结果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