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收起两张符箓,坦诚笑道:“最后拳,没有尽全力,所以左手受伤不重,庞元济也有意思,是故意在大街坑底多待会儿,才走出来,们双方,既是都在做样子给人看,也不想真跟庞元济打生打死,因为敢确定,庞元济样有压箱底手段,没有拿出来。所以是得便宜,庞元济这都愿意认输,是个很厚道人。两场架,不是真能仅凭修为,就可以胜过齐狩和庞元济,而是靠你们剑气长城规矩,以及对他们心性大致猜测,林林总总,加在起,才侥幸赢他们。远远近近观战那些剑仙,都心里有数,看得出们三人真正斤两,所以齐狩和庞元济,输当然还是输,但又不至于赔上齐家和隐官大人名声,这就是退路。”
出拳要快,落拳要准,收拳要稳。
若是出剑,亦是如此。
陈三秋笑道:“有些事情,你不用跟们泄露天机。”
陈平安摇摇头,“没什不能说,出门打架之前,说得再多,你们多半会觉得大言不惭,不知轻重,自己还好,不太看重这些,不过你们难免要对宁姚眼光产生质疑,就干脆闭嘴。至于为什愿意多讲些本该藏藏掖掖东西,道理很简单,因为你们都是宁姚朋友。是相信宁姚,所以相信你们。这话可能不中听,但是实话。”
要玩死自己,好像只会被戏耍得团团转?会不会给他骗还帮着数钱?”
陈三秋点头道:“确实有点。”
宁姚摇摇头,“不用,陈平安与谁相处,都有条底线,那就是尊重。你是值得敬佩剑仙,是强者,陈平安便诚心敬仰,你是修为不行、身世不好弱者,陈平安也与你心平气和打交道。面对白嬷嬷和纳兰爷爷,在陈平安眼中,两位长辈最重要身份,不是什曾经十境武夫,也不是昔年仙人境剑修,而是宁姚家里长辈,是护着长大亲人,这就是陈平安最在意先后顺序,不能错,这意味着什?意味着白嬷嬷和纳兰爷爷就算只是寻常年迈老人,他陈平安样会十分敬重和感恩。于你们而言,你们就是宁姚生死战友,是最要好朋友,然后,才是你晏琢是晏家独苗,陈三秋是陈家嫡长房出身,叠嶂是开铺子会自己挣钱好姑娘,董画符是不会说废话董黑炭。”
宁姚不再说话。
远处走来个陈平安。
晏胖子道:“中听,怎就不中听。陈兄弟你这话说得这会儿啊,心里暖洋洋,跟天寒地冻大冬天,喝酒似。”
陈平安微笑道:“最近是真喝不酒,受伤真不轻,估摸着最少十天半个月,都得好好养伤。”
宁姚斜眼说道:“看你现在
换上身清爽青衫,是白嬷嬷翻出来件宁府旧藏法袍,陈平安双手都缩在袖子里,走上斩龙崖,脸色微白,但是没有半点萎靡神色,他坐在宁姚身边,笑问道:“不会是聊吧?”
董画符点头,正要说话,宁姚已经说道:“刚说你不讲废话?”
董画符便识趣闭嘴。
陈平安抬起左手,捻出两张缩地符,张黄符材质,张金色材质。
晏琢瞪大眼睛,却不是那符箓关系,而是陈平安左臂抬起,自然而然,哪里有先前大街上颓然下垂惨淡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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