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是镇守倒悬山那位道家大天君,做不到。
恐怕就连浩然天下那些负责看守洲版图文庙陪祀圣贤,手握玉牌,也样做不到。
城头之上许多驻守剑仙,尚且没有意识到有人潜入城头,剑气长城之
这种事情,当年所有人都还年少时,同门师兄弟当中,谁最擅长?
姚冲道来到左右附近,眺望那艘小符舟与大城池,问道:“左右,你很看重这个年轻人?”
左右淡然道:“对姚家印象很般,所以不要仗着年纪大,就与说废话。”
姚冲道差点没气得火冒三丈,真当自己是没脾气泥菩萨?
打就打,谁怕谁。
陈平安问道:“左前辈有话要说?”
左右摇头道:“懒得讲道理,这不是擅长之事,所以在犹豫出剑力道,你境界太低,反而是麻烦事。”
陈平安可不觉得左右是在开玩笑,于是说道:“文圣老先生,爱喝酒,也喜欢游历四方,就没有来过剑气长城?这边酒水,其实不差。”
左右似乎破天荒有些憋屈,“滚蛋!”
前辈发话,晚辈照做,陈平安立即起身,招呼宁姚声,祭出符舟,在城头之外悬停。
今年轻气盛,就只是心里话。”
左右依旧没有动怒,反而说句离题万里言语:“人生在世,除确定世界到底是天高地阔,还是小如芥子,首重之事,就是证明本之真实。”
陈平安缓缓道:“那就多说几句真心话,可能毫无道理可言,但是不说,不行。左前辈生,求学练剑两不误,最终厚积薄发,跌宕起伏,精彩万分,先有让无数先天剑胚低头俯首,后又出海访仙,人仗剑,问剑北俱芦洲,最后还有问剑桐叶洲,力斩杜懋,阻他飞升。做这多事情,为何独独不去宝瓶洲看眼。齐先生如何想,那是齐先生事情,大师兄应当如何做,那是位大师兄该做事情。”
左右沉默无言。
陈平安站起身,“这就是此次到剑气长城,听说左前辈也在此地后,唯想要说话。”
你左右还真能打死不成?
结果那位老大剑仙笑着走出茅屋,站在门口,仰头望去,轻声道:“稀客。”
陈清都很快就走回茅屋,既然来者是客不是敌,那就不用担心。陈清都只是跺脚,立即施展禁制,整座剑气长城城头,都被隔绝出座小天地,以免招来更多没有必要窥探。
除陈清都率先察觉到那点蛛丝马迹,几位坐镇圣人和那位隐官大人,也都意识到事情不对劲。
没有人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地不走倒悬山大门,直接穿过两座大天地天幕禁制,来到剑气长城。
姚冲道对宁姚点点头,宁姚御风来到符舟中,与那个故作镇静陈平安,起返回远处那座夜幕中依旧灯火辉煌城池。
左右瞥眼符舟之上青衫年轻人,尤其是那根极为熟悉白玉簪子。
左右重新闭上眼睛,继续砥砺剑意。
与先生告刁状。
告个准,还能占着理。
陈平安就要告辞离去。
左右却说道:“与前辈说话,别站那高。”
陈平安只得将道别言语,咽回肚子,乖乖坐回原地。
说实话,陈平安城头此行,已经做好讨顿打心理准备,大不在宁府宅子那边躺个把月。
两两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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