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夜行伸出手指,敲敲额头,头疼。
这般精心设伏、专门针对大族子弟刺杀,不用有任何侥幸心理,别想着什顺藤摸瓜,做不到。
当年海市蜃楼那边,多大风波,小姐差点伤及大道根本,白炼霜那老婆姨也跌境,以至于连城头上万事不搭理老大剑仙都震怒,难得亲自发号施令,将陈氏家主直接喊去,就是剑,受伤陈氏家主,火急火燎返回城池,大动干戈,全城戒严,户户搜查,那座海市蜃楼更是翻个底朝天,最后结果如何,还是不之,还真不是有人存心懈怠或是阻拦,根本不敢,而是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。
至于其余几个又茫然又恐惧市井少年,身份来历,查是要查,无非是过个场子,给郭家个交代罢,当然郭家那边肯定也会兴师动众,动用手腕和渠道,挖地三尺。
此后宁、郭两家往来,就会有些麻烦。
站在巷口那边魏晋松口气,悄悄收起本命飞剑,这位风雪庙剑仙,有些哭笑不得,原来自己多此举。
不但是小姑娘自己有惊无险,可以对付这场突兀起来刺杀。
再就是巷子那头,出现位面带笑容佝偻老人。
魏晋与之点头致意,老人也笑着点头还礼。
魏晋便返回酒铺那边,继续饮酒。
哪怕是瘸个腿儿什,剑气长城谁都不管,但是打死人,终究少见,郭竹酒听家中长辈说过,打架最凶,其实不是剑仙,而是那些血气方刚市井少年,这会儿就是。这可不成,她郭竹酒如今学拳,就是江湖人,郭竹酒就重新走入巷子。
那瘦弱少年又挨脚飞踹,被郭竹酒伸手按住肩膀。
少年眼神淡然,身形瞬间拧转,与此同时,手腕抖,袖中滑出把短刀,反手就是刺。
郭竹酒轻轻抬肘,将那持刀手臂直接打折。
少年另外手,握拳瞬间递出,竟然拳罡大震,声势如雷。
绿端这丫头,照理而言,
老人步踏出,来到郭竹酒身边,笑道:“绿端丫头,可以啊。”
正是宁府老仆,纳兰夜行。
未来姑爷嘱咐过,只要郭竹酒见他陈平安,或是走入过宁府,那直到郭竹酒踏入郭家大门口那刻之前,都需要劳烦纳兰爷爷帮忙看护小姑娘。
郭竹酒得意洋洋,道:“那可不,打不过宁姐姐和董姐姐,还不打不过几个小蟊贼?”
小姑娘向前走出几步,看着那个死不瞑目、临死之际依旧神色镇静消瘦少年,埋怨道:“你不知道刚刚练绝世拳法吗?嗯?!”
先前打得少年如同落水狗那些同龄人,个个吓得面无人色,纷纷靠着墙壁。
郭竹酒与那刺客少年般无二,同样神色淡漠,同样递出拳,以拳对拳,刺客少年整只手都碎骨肉,两人颓然垂落,郭竹酒微微侧身,欺身而进,以肩撞在少年胸口上,刺客少年当场,bao毙,倒飞出去,但是从刺客耳畔闪过抹流萤,疾速而至,竟是把剑修本命飞剑,直刺郭竹酒眉心。
郭竹酒微微转头,额头上被割出条深可见骨血槽。
反观祭出飞剑位高大少年,整颗头颅都被钉穿,粒血珠逐渐在额头处凝聚而成,背靠墙壁尸体缓缓滑落在地。
郭竹酒皱皱眉头,伸出手掌抹抹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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