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笑道:“那你就错,大错特错。”
魏晋收起酒水,正襟危坐,“愿听左前辈教诲。”
左右说道:“剑修练剑,最重什?”
魏晋摇头道:“心中诸多答案,肯定不是前辈所想。”
左右举起手,做握剑姿势,“是人握剑
大概就是真正喜欢个人才会有吧。
这天夜幕中。
城头上,子时过后,魏晋站在左右身边,喝着壶好不容易买来青神山酒,铺子每天只卖壶,他买到手,就意味着今天其他剑修都没份。
魏晋笑问道:“陈平安练剑之前,有没有说坑他?”
左右摇头道:“白白找揍而已,这小师弟,不会做。”
老妪又问:“小姐是担心他会喜欢别人。”
宁姚还是摇头,“不担心。”
老妪终于忍不住笑起来,“是不是觉得他变得太多,然后同时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原地,生怕有天,他就走在自己前边,倒不是怕他境界登高什,就是担心两个人,越来越没话可聊?”
宁姚给说中心事,又趴下去,怔怔出神,然后嗓音低低,道:“从小就不喜欢说话,那个家伙,偏是个话痨子,好多话,都不知道怎接,会不会总有天,他觉得这个人闷得很,他当然还会喜欢,可他就要不爱说话。”
老妪笑得不行,只是没笑出声,问道:“为什小姐不直接说这些?”
多礼数,自己喝酒姿势不雅,心中也没个负担。
纳兰夜行当然更无所谓。自家姑爷,怎瞧都是顺眼。拳法高,学剑不慢,想法周全,人也俊朗,关键是还读过书,这在剑气长城可是稀罕事,与自家小姐,真是天造地设对,也怪不得白炼霜那个老婆姨处处护短。
在老小喝着酒时候。
宁姚也与白嬷嬷坐在起,说着悄悄话。
老妪见着小姐,笑问道:“姑爷与自家师兄练剑,多吃点苦,是好事,不用太过心疼。可不是谁都能够让左右尽心传授剑术。这些年,变着法子想要接近那位大剑仙聪明蛋,听说多去,左右心高气傲,从不理会。要看,左右还真不是认咱们姑爷文圣弟子身份,而是实打实认位小师弟,才愿意如此。”
魏晋无奈道:“这机灵吗?”
左右笑道:“先生曾言,你曾经有剑,加上在蛟龙沟那剑,对陈平安影响极大。”
魏晋愣下,点头道:“早年在头嫁衣女鬼那边,按照与阿良前辈约定,剑比人更早,见到少年时候陈平安。”
左右沉默片刻,“是不是觉得为情所困,拖泥带水,剑意便难纯粹,人便难登山顶?”
魏晋点头道:“确实有此忧虑,事实上也是如此。”
宁姚气道:“不想说。他那聪明,每天就喜欢在那儿瞎琢磨,什都想,会想不到吗?”
老妪打趣道:“幸好没说,不然真要委屈死咱们姑爷。女人心海底针,姑爷又不是未卜先知、算无遗策神仙。”
宁姚点点头,心情略微好转,也没好多少。
老妪不着急。
因为这些小小忧愁。
宁姚摇摇头,趴在桌上,“不是这个。”
老妪笑着不言语。
宁姚坐起身,“他会说很多好听话。”
老妪问道:“小姐不喜欢?”
宁姚摇头道:“没有不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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