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律神色微微不太自然。
如果她不是有个家族叔祖,如今是流霞洲书院山主,而且据说朱枚自幼就福报深厚,与他们所在王朝尊大岳女子山君,签订过桩古怪山盟契约,没这两重关系话,严律还真想给她个大耳光,让她长点记性,说点人话,不至于句句戳人心窝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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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桌这边。
叠嶂也是刚刚听说铺子要白送碗阳春面,等陈平安落座后,轻声
那家伙屁颠屁颠去铺子拿好酒,不忘转头笑道:“过两天就有阳春面。”
背剑少年蒋观澄已经被搀扶起身,以剑气震碎那些拳意罡气,脸色好转许多。
朱枚轻声问道:“严律,你没事吧?”
名叫严律拎酒少年,轻轻摇头,笑道:“能有什事。如果对方借机守关,才会有事,会被君璧骂死。”
朱枚轻声埋怨道:“你也真是,由着蒋观澄来这边胡闹,君璧叮嘱过们,到孙剑仙府邸后,不要轻易外出。”
贺?”
陈平安笑呵呵道:“拜托诸位剑仙要点脸啊,赶紧收收你们剑气。尤其是你,叶春震,每次喝壶酒,就要吃三碟酱菜,真当不知道?老子忍你很久。”
那汉子双指捻起地上那只剩下半碟酱菜,“还你?”
陈平安哑口无声。
那汉子洋洋自得,他娘老子不要脸起来,自己都怕,还怕你二掌柜?再说,还不是跟你二掌柜学?
身素雅长袍少年转头望去眼酒铺,很快收回视线。
那种乱糟糟氛围,他不喜欢,甚至是厌恶。
修道之人,没有半点洁身自好,没有半分山上仙气。
严律拎起手中那壶青神山酒,笑道:“这不是想要知道这仙家酒酿,到底与青神山有无渊源嘛。家老祖,每次竹海洞天青神宴,都会参加。”
朱枚白眼道:“就你严律最喜欢翻家谱和老黄历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祖上有多阔。蒋观澄家族与师门传承,又不比你差,你见他吹嘘过自己师伯是谁吗?不过他就是脑子不好使,听风就是雨,做什事情都不过脑子,稍稍给人撺掇几句,就喜欢炸毛。真当这儿是咱们家乡中土神洲啊,此次赶来剑气长城,家老祖叮嘱好些,不许在这边摆架子,乖乖当个哑巴聋子就成,唉,算,也没资格说这些,方才就没少说话。说好,你不许去君璧那边有什说什,就说从头到尾都没讲话。君璧唉,才观海境,可他生气时候,多可怕,还好,反正境界不高,瞧瞧你们,还不是个个照样学噤若寒蝉。”
陈平安咳嗽声,没有落座,拍拍手掌,大声道:“咱们铺子是小本买卖,本来打算近期除酱菜之外,每买壶酒,再白送碗阳春面,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,现在看来,还是算,反正阳春面也不算什美食,清汤寡淡,也就是面条筋道些,葱花有那几粒,再加那小碟酱菜倒入其中,筷子那搅拌,滋味其实也就凑合。”
叶春震立即就算四周酒鬼眼神如飞剑。
因为谁都知道与二掌柜讲理,讲不过。
叶春震咬牙,“二掌柜,来壶好酒,五颗雪花钱!今儿不小心稍稍多吃些酱菜,有点咸,喝点好酒,压压。”
“好嘞,叶老哥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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