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景龙正色道:“与他人争道,总是输赢皆有,与己争胜,只分赢多赢少。那们应该如何取舍,白首,你觉得呢?”
少年趴在桌上,哀叹不已,真羡慕那个皮肤黑心更黑小丫头片子,她师父三天两头往外跑,不会在身边经常唠叨。
不过这都不算什。
最可怕件事,是那黑炭赔钱货,临别之际,竟然贼开心,说她有可能也要去趟剑气长城见师父,关键要看种夫子何时动身。她也不管白首愿不愿意,直接帮着他做好决定,下次双方只文斗,不武斗啊。
白首想到这个,便窝火糟心。
白首双手抱胸,说道:“这样话,那就多陪陪姐姐们好。若真有符家人暗中使绊子,可别怪展露剑仙风采。”
齐景龙笑问道:“说说看,怎个剑仙风采?”
披麻宗渡船在牛角山渡船停靠之前,少年也是这般信心满满,后来在落魄山台阶顶部,见着正在嗑瓜子排三颗小脑袋,少年也还是觉得自己场武斗,稳操胜券。
白首恼羞成怒道:“姓刘,到底是不是你弟子啊?!”
说到这里,少年有些眼神黯然。
更快,便可以多出光阴去修心,为何不愿意开口?又不是强人所难,与春幡斋硬抢硬买枚养剑葫。”
白首愣下,嘀咕道:“这不是见你出门都不带钱,根本不像是个大方人嘛。”
齐景龙笑道:“个人大不大方,又不只在钱财上见品性。此语在字面意思之外,关键还在‘只’字上,世间道理,走极端,都不会是什好事。这不是为自己开脱,是要你见之外所有人,遇事多想。免得你在以后修行路上,错过些不该错过朋友,错交些不该成为好友朋友。”
白首疑惑道:“你是不是明知道春幡斋不会卖你养剑葫,只是借此机会,跟唠叨这些大道理!”
齐景龙笑道:“修行之人,尤其是有道之人,光阴悠悠,只要愿意睁眼去看,能看多少回水落石出?用心如何,你需要问吗?与你说,你便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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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姚依旧在闭关。
陈平
那个说话不着调、偏能气死人黑炭丫头,是陈平安开山大弟子。自己其实也算姓刘唯嫡传弟子。
陈平安如今练气士境界,还远远不如姓刘。
结果他在落魄山那惨,自己没面子,多多少少也会害得姓刘丢点面子。
齐景龙轻声道:“没觉得自己弟子不如人。”
白首涨红脸,气呼呼道:“姓刘,你少自作多情啊,如今都没真心实意把你当师父!”
白首双手捂住脑袋,哀嚎道:“脑阔儿疼。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。”
在落魄山那边,少年还是学到好些乡野俗语。
齐景龙也不生气,笑着饮茶。
白首突然问道:“姓刘,以后都要跟着金粟她们起逛街啊?多没劲,这些姐姐逛街起来,比咱们修行还要不怕劳累,怕啊。”
齐景龙说道:“老龙城符家渡船刚好也在倒悬山靠岸,桂夫人应该是担心她们在倒悬山这边游玩,会有意外发生。符家子弟行事跋扈,自认家法就是城规,们在老龙城是亲眼见过。们这次住在圭脉小院,跨海远游,衣食住行,颗雪花钱都没花,总得礼尚往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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