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是流露出金丹剑修气息,暗中之人犹不死心,随后又多出位老者现身,齐景龙便只好再加境,作为待客之道。
然后就没有然后。
白首看似抱着后脑勺,不厌其烦跟在她们身边,后来还要帮着她们拎东西,实则身为太徽剑宗祖师堂嫡传,却更像是早年割鹿山刺客,小心谨慎看待四周动静。
齐景龙其实有些欣慰。
诸多本心,细微体现。
所有酒客瞬间沉默。
咋,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,二掌柜要请客?!
不料那家伙笑道:“记得结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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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三天,姓刘果然耐着性子,陪着金粟在内几位桂花小娘,起逛完所有倒悬山形胜之地,白首对上香楼、灵芝斋都没啥兴趣,哪怕是那座悬挂众多剑仙挂像敬剑阁,也没太多感触,归根结底,还是少年尚未真正将自己视为名剑修。白首还是对雷泽台最向往,噼里啪啦、电闪雷鸣,瞅着就得劲,听说中土神洲那位女子武神,前不久就在这儿炼剑来着,可惜那些姐姐们在雷泽台,纯粹是照顾少年感受,才稍稍多逗留些时分,然后转去麋鹿崖,便立即莺莺燕燕叽叽喳喳起来,麋鹿崖山脚,有那整条街铺子,脂粉气重得很,哪怕是相对稳重金粟,到大大小小铺子那边,也要管不住钱袋子,看得白首直翻白眼,女人唉。
然偷听与陆芝对话!这种私底下与姑娘家家说悄悄话,是可以随便流传散布吗,哪怕这句话说得极有学问,极有嚼头,极有风范,又如何,征得阿良与陆姑娘同意吗?
陈平安喝着不花钱酒,觉得自己年纪轻轻,就在元造化心目中排在第十,也不差。
有酒鬼随口问道:“二掌柜,听说你有个北俱芦洲剑仙朋友,斩妖除魔本事不小,喝酒本事更大?”
陈平安伸手揉揉下巴,认真思量番,点头道:“你们加起都不够他打吧。”
自然没人相信。
符家人,反正在他齐景龙这边注定掀不起风浪,那白首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,全然不在意,优哉游哉,挑三拣四,或是满腹牢骚,逛遍倒悬山
齐景龙依旧慢悠悠跟在最后,仔细打量各处景点,哪怕是麋鹿崖山脚店铺,逛起来也样很认真,偶尔还帮着桂花小娘掌掌眼。
白首算是看出来,最少有两位桂花小娘,对姓刘有想法,与他言语时候,嗓音格外柔糯,眼神格外专注。
白首就奇怪,她们又不知道姓刘是谁,不清楚什太徽剑宗,更不知道什北俱芦洲陆地蛟龙,怎看都是只个没啥钱迂腐书生,怎就这猪油蒙心喜欢上?这姓刘,本命飞剑本命神通,该不会就是让女子犯痴吧?如果真是,白首倒是觉得可以与他用心学习剑术。
不管如何,终究没有意外发生。
齐景龙也不会与少年明言,其实先后有两拨人鬼祟跟踪,却都被自己吓退。
张嘉贞在闹哄哄喧嚣中,看着那个怔怔出神陈先生。
好像这刻,陈先生是想要与那人喝酒?
陈平安笑起来,转头望向小街,憧憬幅画面。
齐景龙与曹晴朗并肩而行。
陈平安为之痛饮碗酒,拿起碗筷和酒壶,站起身,朗声道:“诸位剑仙,今天酒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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