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身境年轻武夫,能够将躲避拳罡、或是那硬接拳,打得如此行云流水,气势十足,只说架势气度,好似剑仙出剑,也算二掌柜独份。
可大爷们是来挣钱啊,你二掌柜陈平安打得再好看,能当钱花吗?能白喝十壶百坛竹海洞天酒?
有赔本输个精光老剑修开始撺掇难兄难弟们,“这场打架过后,咱们找个机会,将陈平安套麻袋打顿吧?”
有人无奈道:“这家伙贼精,到时候谁套谁麻袋,都不好说,咱们倒是可以大伙儿起凑钱,雇个剑仙偷偷出剑,更靠谱些。”
于是有人便试探性建议道:“听说剑仙陶文最近跟这二掌柜翻脸,好像是分赃不均来着,而且陶文是出名谁面子不给,不如花钱请他出手?不然话,寻常剑仙,不太愿意为些神仙钱就出剑,毕竟这个挨千刀二掌柜,还有个大剑仙师兄啊。”
裴钱只敢探出半颗脑袋高出栏杆,还要用双手护住脑袋,尽量遮掩自己脸庞,然后使劲瞪大眼睛,仔细寻觅着城头上自己师父那个身影。
那套自创疯魔剑法,应该还是差些火候,还是晚些再耍吧。
不着急,等自己先有那头师父答应过要送她小毛驴儿,再带着李槐他们走过好几趟江湖,再攒钱买把真正好剑,在这期间还要与某个白头发文斗几场,急个锤儿嘛,以后再说。
城头之上。
大小赌棍们,个个呆若木鸡。
起,以行山杖轻轻点渡船栏杆,身形随即飘入符舟当中。
距离那座城头越来越近,裴钱捻出张黄纸符箓,只是犹豫下,还是放回袖子。
师父就在那边,怕什。
让师父瞧见,倒还好说,不过是顿板栗,若是给师娘瞧见,落个冤枉死人不好印象,还怎补救?
二话不说,就给师娘咚咚咚磕头,估摸着也不顶事吧。
又有精明老道剑修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仙人境,肯定不会出手,元婴境,未必稳妥,所以还得是玉璞境,
见过足够心黑阿良,还真没见过这心黑到令人发指二掌柜。
押注那拳撂倒郁狷夫赌棍,输,押注三拳五拳,也输,押注五拳之外十拳以内,还是输,押注他娘百拳之内,也他娘输个底朝天啊。别提这些上赌桌,就算那些坐庄,也个个黑着脸,没半点好,天晓得哪里冒出那多脑子有坑有钱主儿,人不多,屈指可数,偏偏就押注百拳之后陈平安胜过郁狷夫!还不是般重注!
在剑气长城,押注阿良,好歹坐庄还是能赢钱,结果现在倒好,每次都是除寥寥无几鬼祟货色,坐庄押注,全给通杀!
那个二掌柜从头到尾,便没出拳,反而任由郁狷夫拳出如虹,如今她已经递出不下百招。
不过二掌柜不讲半点良心,全给浩然天下路边狗叼走,而他们这些人,若是不昧着良心话,若是愿意实话实说,那二掌柜虽说只守不攻,不出半拳,但是打得真是好看。
崔东山坐在船头栏杆上,双脚晃动,大袖飘摇。
少年就像这座蛮荒天下朵最新白云。
剑修,都是剑修。
视线所及,满眼剑修。
天底下杀力最大、杀敌最快练气士,就是这些家伙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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