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影,曹晴朗就总算可以回家,还不能说什,更不能告状。
因为裴钱真很聪明,那种聪明,是同龄人曹晴朗当时根本无法想象,她开始就提醒过曹晴朗,你这个没爹娘却也还算是个带把东西,如果敢告状,你告状次,就打你次,就算被那个死有钱却不给人花王八蛋赶出去,也会大半夜翻墙来这里,摔烂你家锅碗瓢盆,你拦得住?那个家伙装好人,帮着你,拦得住天两天,拦得住年两年吗?他是什人,你又是什人,他真会直住在这里?再说,他是什脾气,比你这个蠢蛋知道得多,不管做什,他都是绝对不会打死,所以你识相点,不然跟结仇,能缠你好几年,以后每逢过年过节,你家反正都要绝种,门神春联也买不起,就偷你水桶去装别人屎尿,涂满你大门,每天路过你家时候,都会揣上大兜石子,倒要看看是你花钱缝补窗纸更快,还是捡石头更快。
当年裴钱最让曹晴朗觉得难熬地方,还不是这些直白威胁,不是裴钱以为最难听最吓人话,而是那些裴钱笑嘻嘻轻飘飘其它言语。
“你家都穷到米缸比床铺还要干净啦,你这丧门星唯用处,可不就是滚门外去当门神,知道两张门神需要多少铜钱吗,卖你都买不起。你瞧瞧别人家,日子都是越过人越多,钱越多,你家倒好,人死,钱也没留下几个?要看啊,你爹当年不是走街串户卖物件货担郎吗?离着这儿不远状元巷那边,不是有好多窑子吗,你爹钱,可不就是都花在摸那些娘们小手儿上嘛。”
“瓜子呢,没啦?!信不信把你装瓜子罐儿都摔碎?把你那些破书都撕烂?等那个姓陈回这破烂地儿,你跪在地上使劲哭,他钱多,给你买些瓜子咋,住客栈还要花钱呢,你是笨,他是坏,你们都不是什好东西,难怪能凑堆儿。算倒八辈子霉,才遇见你们俩。”
“曹晴朗,你该不会真以为那个家伙是喜欢你吧,人家只是可怜你唉,他跟才是类人,知道们是什人吗?就像在大街上逛荡,瞧见地上有只从树上鸟窝掉下来鸟崽子,可是真心怜它哩,然后就去找块石头,石头下去,下子就拍死它,让它少受些罪,有没有道理?所以是不是好人?你以为是在你家赖着不走吗?可是在保护你,说不定哪天你就被他打死,有在,他不敢啊,你不得谢?”
“你干嘛每天愁眉苦脸,你不也才双爹娘?咋,又死对?唉,算,反正你对不起你最早死掉爹娘,对不起给你取这个名字,换成是你爹你娘,什头七还魂啊,什清明节中元节啊,只要见着你,肯定就要再被气死次,曹晴朗,看你死算吧,你要是早点死,跑得快些,说不定还能跟上你爹娘哩,不过记得死远点啊,别给那家伙找到,他有钱,但是最小气,连张破草席都舍不得帮你买,反正以后这栋宅子就归。”
曹晴朗主动与裴钱打过两次架,次是为爹娘,次是为那个某次很久没回来陈公子,当然曹晴朗怎可能是裴钱对手,裴钱见惯他人打架,也被他人打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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