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剑修有些无奈,二掌柜向眼光毒辣心更黑啊,怎挑这个初出茅庐拎不清好坏托儿,老剑修只得以言语心声问道:“小道友也是自家人,对吧?唉,瞧你这倒忙帮,这些言语,痕迹太过明显,是你自作主张主意?想必二掌柜定然不会教你说这些。”
果不其然,就有个只喜欢蹲路边喝酒、偏不喜欢上桌饮酒老酒鬼老赌棍,冷笑道:“那心黑二掌柜从哪里找来雏儿帮手,你小子是第回做这种昧良心事?二掌柜就没与你耳提面命来着?也对,如今挣着金山银山神仙钱,不知躲哪角落偷着乐数着钱呢,是暂时顾不上培养那‘酒托儿’吧。老子就奇怪,咱们剑气长城从来只有赌托儿,好嘛,二掌柜来,别开生面啊,咋个不干脆去开宗立派啊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今天正好输大笔闲钱老赌棍转头笑道:“叠嶂,没说你,若非你是大掌柜,柳爷爷就是穷到只能喝水份上,样不乐意来这边喝酒。”
叠嶂笑笑,不计较。用陈平安话说,就是酒客骂他二掌柜随便骂,骂多费口水,容易多喝酒。但是那些骂完次就再也不来喝酒,纯粹就是只花颗雪花钱来撒泼,那就劳烦大掌柜帮忙记下名字或是相貌,以后他二掌柜将来必须找个弥补机会,和和气气,与对方笑泯恩仇。
很快就有酒桌客人摇头道:“看咱们那二掌柜缺德不假,却还不至于这缺心眼,估摸着是别家酒楼托儿,故意来这边恶心二掌柜吧,来来来,老子敬你碗酒,虽说手段是拙劣些,可小小年纪,胆子极大,敢与二掌柜掰手腕,条英雄好汉,当得起这
酒铺这边来位生面孔少年郎,要壶最便宜酒水。
铺子今天生意格外冷清,是难得事情。
故而那位俊美如谪仙人白衣少年,运气相当不错,还有酒桌可坐。
只不过少年脸色微白,好像身体抱恙。
张嘉贞拎酒壶酒碗过去,外加碟酱菜,说客人稍等,随后还有碗不收钱阳春面。
那位客人开酒壶,使劲闻闻,再手托酒碗,看眼酱菜,抬起头,用醇正剑气长城方言问道:“这大酒碗,这香仙家酒酿,还有让人白吃酱菜和阳春面?!当真不是颗小暑钱,只是颗雪花钱?!天底下有这做买卖酒铺?与你这小伙计事先说好,修为可高,靠山更大,想要对耍那仙人跳,门都没有。”
张嘉贞听多酒客酒鬼们牢骚,嫌弃酒水钱太便宜,还是第回,应该是那些来自浩然天下外乡人,不然在自己家乡,哪怕是剑仙饮酒,或是太象街和玄笏街高门子弟,无论在什酒肆酒楼,也都只有嫌价钱贵和嫌弃酒水滋味不好,张嘉贞便笑道:“客人放心喝,真只是颗雪花钱。”
白衣少年将那壶酒推远点,双手笼袖,摇头道:“这酒水不敢喝,太便宜,肯定有诈!”
位隔壁桌上老剑修,趁着附近四下酒桌人不多,端着空酒碗坐在那白衣少年身边,嘴上笑呵呵道:“你这外乡崽儿,虽然会说咱们这儿话,实在瞧着面生,不喝拉倒,这壶酒买。”
少年给这说,便伸手按住酒壶,“你说买就买啊,像是个缺钱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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