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君璧颤声道:“未下棋便认输,便只输半?”
崔东山点头道:“当然。只不过有个小条件,你得保证这辈子再也不碰棋盘棋子。”
林君璧汗流浃背。
崔东山打着哈欠,也不催促林君璧做决定,就只是显得有些无聊。
世人只知道彩云谱是彩云谱。
少女朱枚也是知道轻重,默默跟着郁狷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苦夏剑仙正要开口说话。
崔东山双指捻住枚棋子,轻轻转动,头也不抬,“观棋不语,讲点规矩行不行?堂堂中土剑仙,更是那周神芝师侄,身负邵元王朝国师重托,就是这帮着晚辈护道?与林公子是见如故朋友,所以处处好说话,但要是苦夏剑仙仗着自己剑术和身份,那可就要搬救兵。这个粗浅道理,明白不明白?不明白话,有人剑术高,可以求个情,让他教教你。”
苦夏剑仙从犹豫变成坚定,不管那个白衣少年言语,苦夏剑仙沉声道:“林君璧,可以起身。”
林君璧犹豫不决,双拳紧握。
二局,棋盘余地太少太少,意外太小太小,你依旧为白帝城城主落子。记住,先与苦夏剑仙说好棋盘外胜负。就只是运气之争,棋盘之上输赢,别太过在意。如果还是赢,那可就要狮子大开口,求你与再下局。”
林君璧与苦夏剑仙说棋盘外谁胜谁负。
然后双方重新收拢棋子,再摆放棋子。
相较于前局棋,这次棋盘上棋子众多。
短短炷香后,白衣少年便笑道:“放心,下局,这次,换来先与苦夏剑仙说胜负,你再下棋,运气事,既然次次在,赌运太旺,那就跪求输,主动更换运气方位,这次若还是赢,那又如何,反而说明今天是真运气太好啊,与林公子棋术高低,有半颗铜钱关系吗?没有,没有。”
根本不知道下出彩云局对弈双方,相对而坐,却在棋盘之外,又有哪些深不见底勾心斗角。
那才叫真正下棋。
你们这些从彩云谱里边学点皮毛小崽子,也配自称棋手国手?
崔东山像是在与熟人闲聊,缓缓道:“家先生先生著作,你们邵元王朝除你家先生书房敢放,如今帝王将相门庭,市井学塾书案,还剩下几本?两本
崔东山捻起枚棋子,轻轻按在棋盘上,随手抹,滑到林君璧那边棋盘边缘,小小棋子,刚好半在棋盘,半悬空。
崔东山微笑道:“起身?可以。投子认输。认输输半。”
苦夏剑仙怒道:“你这厮休要得寸进尺!你竟敢坏林君璧道心?!”
崔东山双手笼袖,笑哈哈道:“修道之人,天之骄子,被下棋这般闲余小道坏道心,比那严律更厉害,这次是真要笑死。”
崔东山抬起头,望向那位怒气冲冲苦夏剑仙,笑眯眯问道:“笑死,就能帮林君璧赢棋啊?”
林君璧额头渗出汗水,呆滞无言。既不愿意投子认输,也没有言语,好像就只是想要多看眼棋局,想要知道到底是怎输。
对方那个白衣少年嘴上说着客气话,却是满脸讥笑。
郁狷夫叹口气,拉着朱枚离开此地。
果然又被那个崔东山说中。
她郁狷夫先前“赌运”其实算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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