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疑惑道:“你叫严律,不是那个家里祖坟冒错青烟,然后有两位长辈都曾是书院君子蒋观澄?你是中土严家子弟?”
严律板起脸,沉声道:“请你慎言!”
崔东山摆摆手,手捻子,手持棋谱,斜眼看着那个严律,本正经道:“那就不去说那个你嘴上在意、心里半点不在意蒋观澄,只说你好,你家老祖,就是那个每次青山神酒宴都没有收到请帖,却偏偏要舔着脸去蹭酒喝严熙,享誉中土神洲严大狗腿?!每次喝过酒,哪怕只能敬陪末座,跟人没人鸟他,偏还喜欢拼命敬酒,离开竹海洞天,就立即摆出副‘不但在青山神上喝过酒,还与谁谁谁喝过,又与谁谁谁共饮’嘴脸严老神仙?也亏得有个家伙不识趣,不懂酒桌规矩,不小心道破天机,说漏嘴,不然估计着严大狗腿这个名号,还真流传不起来,严公子,以为然?”
严律脸色铁青。
崔东山眨眨眼睛,“言语而已,轻飘飘,读书人气量何在?为何要对动杀心?并且问心无愧,自认杀绝对有理,你怎做到?你就不怕胆子小,直接给你吓死?真不怕被大师伯把你剁成肉泥啊?还是说,因为看不出修为高低,又忌惮家修士境界高出天外先生,外加你自己又是个废物,所以才忍着,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?你想啊,按照这个道理,再按照你们规矩,你与那个你们嘴中大师伯,岂不是类人?只不过你严律是老狗腿教出来小废物,故而剑术在粪坑,家大师伯剑术在天上,就这个小小区别而已。”
独自坐在相对角落蒲团上,默默寻觅那些隐藏在剑气当中丝缕剑意。
林君璧则坐在蒲团上,为几位剑修解答疑难。
唯独严律起身,走向那个名叫崔东山陈平安学生,跃上墙头,转头看眼棋局,笑问道:“是溪庐先生《快哉亭谱》死活题?”
崔东山抬起头,瞥眼严律,没有说话,低下头,继续独自解题。
严律笑道:“你留在这边,是想要与谁下棋?想要与君璧请教棋术?劝你死这条心,君璧不会走来这边。”
严律咬牙切齿,双手握拳,最终却微微笑。
崔东山放下棋子与棋谱,深呼吸口气,做个气沉丹田姿势,笑容灿烂道:“瞅瞅,你们道理,也会啊,果然讲你们道理,更简单些,也舒心些。”
崔东山摆摆手,满脸嫌弃道:“严家小狗腿速速退下,赶紧回家去-舔你家老狗腿腚儿吧,你家老祖道行高,屁股上那点残羹冷炙,就能喂饱你。还跑来剑
崔东山头也不抬,说道:“蒋观澄,如果你想要跟攀关系,好与大师伯混个熟脸,也劝你赶紧滚蛋。”
蒋观澄?
严律哑然失笑。
崔东山抬起头,“怎,你这亚圣脉子弟,想要与在棋盘上文斗,过过招?”
严律摇摇头,笑容恬淡,神色从容,“你认错人,严律虽然不是亚圣脉子弟,但是也很清楚,亚圣脉门生弟子,循规蹈矩,谨遵圣贤教诲,从不作无谓意气之争,道理在书上在心中,不在剑上拳头上,当然也不会在棋盘上。不是亚圣脉,尚且知晓此理,更何况是亚圣脉万千学子,以为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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