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澄不说话,也没笑。
北俱芦洲郦采剑仙,是个不肯消停主儿,今天与太徽剑宗韩槐子问剑,
周澄不再言语。
陆芝轻轻晃动秋千,“可以正大光明去往倒悬山之后,那个念头就算结。如今念头,是去南边,去两个很远地方,饮马曳落河,拄剑拖月山。”
周澄转头笑道:“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家伙?你喜欢他?”
陆芝摇摇头,“不是个女子,就定要喜欢男人。不喜欢自己喜欢谁,只喜欢谁都不喜欢自己。”
周澄笑道:“陆姐姐,你说话真像浩然天下那边人。”
下场大战,最适宜倾力出剑。
极远处。
女子周澄依旧在荡秋千,哼唱着支晦涩难懂别处乡谣。
是很多很多年前,她还是个岁数也是少女时候,位来自异乡年轻人教给她,也不算教,就是喜欢坐在秋千不远处,自顾自哼曲儿。她那会儿没觉得好听,更不想学。练剑都不够,学这些花里花哨做什。
后来周澄第次听说山泽野修这个说法,他还说之所以来这里,是想要看眼心目中家乡,没什感情,就是想要来看看。
清都笑呵呵道:“劝你别说出口,你那些师侄们都还在剑气长城,他们心目中天下无敌大师伯,结果给人打得鼻青脸肿,不像话。”
左右不是不介意这位老大剑仙言语,只是当下他更介意件更大事情,问道:“若是他来,当如何?”
陈清都手负后,手抚顶,捋捋后脑勺头发,“大门敞开,待客万年,剑仙对敌,只会嫌弃大妖不够大,这都不懂?”
左右点头道:“有理。”
陈清都打趣道:“呦,终于想要为自己出剑?”
“周澄,哪天秋千没,你怎办?”
“人都死,就不管。”
“喜欢个人,至于吗?”
“也不是真有多少喜欢他啊。反正什都没,师门就剩下个,还能想什。陆姐姐天赋好,可以有那念头去做,不成,想无用,便不去想。”
陆芝眺望南方,神色淡漠道:“只能等死剑仙,还不止两个,你说可不可笑?”
大剑仙陆芝走到秋千旁边,伸手握住根绳索,轻轻摇晃。
周澄没有转头,轻声问道:“陆姐姐,有人说要来看看心目中家乡,不惜性命,你为什不去看看你心目中故乡?你又不会死,何况积攒那多战功,老大剑仙早就答应过你,战功够,就不会拦阻。”
陆芝是个略显消瘦修长女子,脸颊微微凹陷,只是肌肤白皙,额头光亮,尤为皎洁,如蓄留月辉年年。
她姿容算不得如何漂亮,只是气势之盛,安安静静站在秋千旁边,就像那不敛剑气左右。
陆芝摇头道:“之所以有那个约定,是给自己找点练剑之外念头,能做,不定真要去做。”
左右说道:“文圣脉,只讲理不吹牛,这个当大师兄和大师伯,会让同门知道,浩然天下剑术最高者,不是过誉,这个评价,还是低。”
陈清都笑道:“还要更高些?怎个高?踮脚跟伸脖子,到肩头这儿?”
左右说道:“陈清都,隔绝天地,打架。”
陈清都双手负后,走。
左右重新闭目养神,温养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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