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剑修,登山修行之后,生只知练剑。所以许多事情,不会管,是不太乐意,也管不过来。”
孙巨源瞥眼真心诚意外乡剑仙,点点头,“对你又没什看法,就算有,也是不错看法。”
孙巨源坐在廊道中,腿屈膝立起,伸手拍打膝盖,“修道之人,离群索居,个人远离世俗,洁身自好,还要如何奢求,很好。”
苦夏剑仙感慨道:“可任何宗门大派,成气候,就会熙熙攘攘,太过热闹,终究不再是人修行这简单,这也是为何不愿开宗立派根本缘由,只知练剑,不会传道,怕教出许多剑术越来越登高临顶、人心如水越来越往下走弟子,本来就不会讲道理,到时候岂不是更糟心。那师伯就很好,剑术够高,所有徒子徒孙,不管性情如何,都得乖乖去用心揣摩那师伯所思所想,根本无需师伯去传授道理。”
孙巨源摇摇头,背靠墙壁,轻轻摇晃酒壶,“苦夏啊苦夏,连自己师伯到底强在何处都不清楚,劝你这辈子都别开宗立派,你真没那本事。”
好,终究是周神芝师侄,没点真本事,早给周神芝骂得剑心破碎。在苦夏剑仙看来,金真梦这个沉默寡言晚辈,显然是那种心有丘壑、志向高远,那份杀气极重精纯剑意,恰恰选中性情温和金真梦,绝非偶然,事实上恰恰相反,金真梦是精诚所至,才得那份剑意青睐,那场发生在金真梦气府内、外来剑意牵引小天地剑气起“造访”剧烈冲突,看似险象环生,实则是种粗浅考验,足可消弭金真梦诸多魂魄瑕疵,若是这关也过不去,想必金真梦就算为此跌境,也唯有认命。
苦夏剑仙之外,这些邵元王朝天之骄子,如今都非剑仙。
可就算他们当中,许多人将来依旧不是上五境剑仙,相较于北边那座城池里边鸡毛蒜皮,他们即便没有像林君璧三人那般获得福缘,可修行路上,终究是得点点滴滴裨益积累,到中土神洲邵元王朝,又岂是什小事。行走山下,随随便便,就可以轻而易举定人生死,决定他人家族荣辱。
林君璧之外,严律还好说,连那金真梦都得份天大机缘,剑修蒋观澄便焦躁几分,不少人都跟蒋观澄是差不多心情。
林君璧哪怕得比天大机缘,其余剑修,其实心里边都谈不上太过憋屈,可严律得,便要心里边不舒服,如今连金真梦这种空有境界、没悟性家伙都有,蒋观澄他们便有些受不。
苦夏剑仙那点好心情,都给孙巨源说没,苦瓜脸起来。
孙巨源望向远方,轻声道:“若是浩然天下山上人,能够都像你,倒也好。
朱枚依旧无所谓。
得空,就找那位被她昵称为“在溪在溪”郁狷夫,反正都是闲聊,郁狷夫几乎不说话,全是少女在说。
难得郁狷夫多说些,是与朱枚争论那师碑还是师帖、师刀还是师笔,朱枚故意胡搅蛮缠,争半天,最后笑嘻嘻认输,原来是为让郁狷夫多说些,便是赢。
苦夏剑仙心情不错,回孙府,便难得主动找孙巨源饮酒,却发现孙剑仙没那只仙家酒杯,只是拎着酒壶饮酒。
孙巨源似乎不愿意开口,苦夏剑仙便说几句心里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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