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瞥眼冯康乐,孩子立即轻轻拍拍二掌柜肩膀,然后冯康乐便边跑边扯嗓子喊人,说那书生击鼓鸣冤城隍阁故事终于要开场。
说书先生等到身边围满人,蹭把身旁小姑娘瓜子,这才开始开讲那山神欺
宁府那边,宁姚依旧在闭关。
裴钱在与白嬷嬷请教拳法。
种秋在走桩,以充沛天地间剑意砥砺拳意。
曹晴朗在修行。
崔东山拉着纳兰老哥起喝酒。
觉得可以。
佩剑登门左右开这个口,玉璞境剑修郭稼不敢不答应嘛,其余剑仙,也挑不出什理儿说三道四,挑得出,就找左右说去。
但是郭竹酒突然说道:“爹,来路上,师父问想不想去他家乡那边,跟着小个儿大师姐他们起去浩然天下,冒死违抗师命,拒绝啊,你说胆儿大不大,是不是很英雄豪杰?!”
郭稼心中叹息,笑问道:“为何不答应?浩然天下拜师规矩多,们这边比不得,不是传道之人点头答应,头都不用磕,只是随便敬个酒就可以,你还要去祖师堂拜挂像、敬香,好些个繁文缛节,你想要真正成为陈平安嫡传弟子,就得入乡随俗。”
郭竹酒摇摇头,“什时候师父回家乡,再起跟着。要是走,爹花圃谁照料?”
陈平安离开郭稼和玉笏街后,去趟越开越大酒铺,按照老规矩,掌柜不与客人争地盘,只是蹲在路边喝酒,可惜范大澈不厚道,竟然口气喝完那颗小暑钱盈余酒水钱,只得自己跟少年蒋去结账付钱。蒋去壮起胆子,说他前不久与叠嶂姐姐预支薪水,可以请陈先生喝壶竹海洞天酒,陈平安没答应,说自己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,免得自己在剑气长城极好名声,有那丁点儿瑕疵,身为读书人,不爱惜羽毛怎成。
蒋去继续去照顾客人,心想陈先生你这般不爱惜羽毛读书人,好像也不成啊。
陈平安悠哉悠哉喝过酒,与身边道友蹭两碗酒,这才起身去新两堵墙壁,看过所有无事牌名字和内容。
陈平安便拎着小板凳去街巷拐角处,使劲挥动着那苍翠欲滴竹枝,像那市井天桥下说书先生,吆喝起来。
冯康乐第个跑过来,顾不得拿上那只越来越沉陶罐,孩子在二掌柜耳边窃窃私语,大致说下自己难处,让二掌柜识趣些,别说错话。陈平安笑着点头,作为报酬,让冯康乐走街串户帮自己招徕听众去,得许诺,二掌柜保证不会揭穿自己,冯康乐便重重拍拍二掌柜肩膀,竖起大拇指,说句好兄弟讲义气。
郭稼使劲绷着脸,苦口婆心劝说道:“下次打那蚊蝇飞虫,收着点剑术,莫要连花草起劈砍。”
郭竹酒惋惜道:“可惜大师姐行山杖不肯送,不然莫说是爹花圃,整座郭府能跑进只蚊蝇,爹你就拿是问,砍狗头。”
郭稼与女儿分开后,就去看那花圃,女儿拜师后,成天都往宁府那边跑,就没那精心照料花圃,所以花草格外茂盛。郭稼独自人,站在座花团锦簇凉亭内,看着团团圆圆、齐齐整整花圃风景,却高兴不起来,若是花也好月也圆,事事圆满,人还如何长寿。
所以郭稼其实宁愿花圃残破人团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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