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廷济望向远处,“陈平安拳意,要登顶自己巅峰,就得有个收与放过程,那个崽子同样没闲着,更是个会制造机会和抓住机会,不然上来就耍这手,
收破烂人?简直就是耽误修行,不曾想今天总算派上点用场,不然境界高,每隔几年就要处理拨破烂,送人不乐意,丢又可惜,所以师父说得对,修行事莫要太过懈怠,早点跻身上五境再偷懒不迟,好歹学会那手袖里乾坤神通,便可以省事许多,万千法宝堆积成山都不怕。那个如今已经闭关去师姐曾经说过,浩然天下太富饶,是无法想象那种,仙家门派简直就是多如牛毛,那些岁数大大小小、境界高高低低修士都很聪明,更怕死,为不死,可以什都不管不顾,到那边,多试试人心,会很好玩。
孩子犹豫,便干脆不犹豫,吃他招便是,有本事再多出把飞剑,就吃剑,有那仙家重宝,就砸脑袋砸。
只是这招让对方,不耽误他做点下招铺垫,说好让对手尽快去死,又不是什吹牛言语。
所以孩子站着不动不假,十丈之内,地面抬升寸余,如同拔出座不大不小泥土高台,然后瞬间,四面八方,不光是两人所在战场,远至剑气长城城头附近,高至比城头更高百千丈空中,有那大道同源某种纯粹剑意,而非剑气,毫无征兆地凝聚成实质,在这座高台内纵横交错,是丝线裹缠,千丝万缕,阳光映照下,条条雪白剑意,熠熠生辉,交织出座看似是在拘押那个孩子剑意牢笼。
那袭青衫没有选择近身搏命,在牢笼出现前刹那之间,好像就察觉到天地异样,改变路线轨迹,只是没有停步站定,只是稍稍放缓身形,如那抹青烟孤魂野鬼,在孩子十丈之外游荡,绝不靠近那座剑意森森牢笼,他双手各自捻住摞符箓,无穷无尽,随便丢掷而出,或者任由符箓随风飘荡,或者镶嵌入大地四周,时不时有些黄纸符箓靠近那个稍稍拔高大地寸余泥土高台,便被那些剑意凝聚而成静止剑光,次次无声无息割裂得愈发支离破碎,最终零零碎碎,散落在那座高台上。
离真有些失望,“与换命都不敢啊?你这剑修当得真没劲,难得给你个慷慨赴死机会,都不去抓住。又不是亲戚,咱们这边也没清明烧黄纸习俗,你这是做啥?”
离真缓缓而行,整座牢笼也随之移动,那种原本散落在天地间剑意,聚拢得越来越多,牢笼越来越大,不知为何,剑气长城之外,所有与之同道不同源众多远古剑意,在这刻都选择极其罕见静止,既没有去追随那种剑意,合流同污,也没有太过敌对拦截。
两位在剑气长城上都刻下大字老剑仙,陈熙与齐廷济以心声说道:“是那前辈观照早年遗留于此残存剑意,万年以来,从未青睐过任何位剑气长城后人,难怪。”
齐廷济皱眉冷笑道:“前辈?这种为自己剑术登顶就可以背弃剑道腌臜货色,也称得上是你前辈?”
陈熙不愿在此事上纠缠不清,感慨道:“亏得陈平安跑得快,不然置身其中,元婴剑修也要舍身躯,才能有那线生机,只是如此来,还怎继续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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