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达成梦想,却又难免会在梦中思乡。
可刘羡阳对于家乡,就像他自己所说,没有太多怀念,也没有什难以释怀。
至多就是担心陈平安和小鼻涕虫,但是对于后者那份念想,又远远不如陈平安。
对于刘羡阳来说,自己把日子过得不错,其实就是对老刘家最大交待,每年上坟敬酒、春节张贴门神什,以及什祖宅修缮这类,刘羡阳打小就没多少在意上心,马虎凑合得很,次次正月里和清明上坟,都喜欢与陈平安蹭些现成纸钱,陈平安也曾念叨两句,都给刘羡阳顶回去,说是老刘家独苗,以后能够帮着老刘家开枝散叶,香火不断,老祖宗们在地底下就该笑开花,还敢奢望他个孤苦伶仃讨生活子孙如何如何?若真是愿意保佑他刘羡阳,念着老刘家子孙半点好,那就赶紧托个梦儿,说小镇哪里埋藏几大坛子银子,发横财,别说是烧小盆纸钱,几大盆纸马纸人全都有。
刘羡阳心直很大,大到当年差点被人活活打死事情,都可以自己拿来开玩笑,即便小鼻涕虫璨拿来说事也是真全然无所谓,小鼻涕虫心眼,则直比针眼还小。许多人记仇,最终会变成件件无所谓
,因为很早就认为,陈平安肯定会变得有钱,很有钱,也不是你混成今天这个瞧着风光其实可怜惨况,因为知道你从来就是个喜欢钻牛角尖人。”
刘羡阳举起酒碗,“最想不到件事,是你学会喝酒,还真喜欢喝酒。”
刘羡阳提起酒碗又放回桌上,他是真不爱喝酒,叹口气,“小鼻涕虫变成这个样子,陈平安和刘羡阳,其实又能如何呢?谁没有自己日子要过。有那多们不管怎用心用力,就是做不到做不好事情,直就是这样啊,甚至以后还会直是这样。们最可怜那些年,不也熬过来。”
刘羡阳伸手按住陈平安脑袋,“你帮着小鼻涕虫做那多弥补过错事情,很好,好到不能再好。到底是读过几本圣贤书,知道天底下就缺你这种自己揽麻烦上身傻子。”
刘羡阳轻轻抬手,然后巴掌拍下去,“但是你到现在还这难受,很不好,不能更不好。像,刘羡阳先是刘羡阳,才是那个半吊子读书人,所以只是不希望你变成那傻子。这种私心,只要没害人,所以别怕这个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道理都知道。”
刘羡阳苦笑道:“只是做不到,或者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,对吧?所以更难受?”
陈平安点点头,“其实顾璨那关,早就过心关,就是看着那多孤魂野鬼,就会想到当年们三个,就是忍不住会感同身受,会想到顾璨挨那脚,个那小孩子,疼得满地打滚,差点死,会想到刘羡阳当年差点被人打死在泥瓶巷里边,也会想到自己差点饿死,是靠着街坊邻居百家饭,熬出头,所以在书简湖,就想要多做点什,也没害人,也可以尽量自保,心里想做,又可以做点是点,为什不做呢?”
刘羡阳也难受,缓缓道:“早知道是这样,就不离开家乡。果然没在不行啊。”
个人有理想,往往需要离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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