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竹酒瞥眼那个小姑娘,怜悯道:“哭哭笑笑,脑阔儿坏吧,原来是个小瓜皮。”
高幼清扯扯高野侯袖子,高野侯气笑道:“这会儿知道找哥?”
郭竹酒摇摇头,学自己师父双手笼袖,走,自言自语道:“小瓜皮啊小瓜皮,长不大小姑娘,泼不出去水,愁哦。”
高幼清满脸涨红。
高野侯觉得自己也愁,摊上这个胳膊肘往外拐妹妹。
不曾想两人身后,有个悄悄来到此地小姑娘,双手抱胸道:“来接过香火,就这说定啊。”
庞元济惨然笑,转过头,问道:“绿端,当初为何不离开剑气长城?郭稼剑仙,与那陈平安,其实都希望你离开。”
郭竹酒眼神明亮,摇头道:“再敬重仰慕爹与师父,那也是他们想法啊,身为剑修,难道不该有自己活法和死法?”
庞元济苦笑不已。
道理都懂啊,又能如何呢。
最后,所有人起望向远方。
安安静静等待着下场战事。
庞元济长久呆滞无言。
被视为剑气长城下代钦定隐官年轻剑修,剑心晦暗,心死如灰。
直待在庞元济身边剑仙胚子高幼清,呆呆坐在旁,欲言又止,始终不敢说话。
街那些大族剑仙,惹来众怒,又无法凭借战功护住个叛徒孙子性命,故而是董三更保不住董观瀑,才使得群剑仙去往剑气长城兴师问罪,不然隐官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他陈清都就跟着睁只眼闭只眼,任由你董家拘押不肖子孙董观瀑,或是至多丢往老聋儿那边牢狱,仅此而已。
宁姚坐在陈平安身边,“还好吧?”
陈平安低声道:“很好。”
宁姚其实有很多问题,只是太多,反而不知道怎开口。
陈平安柔声道:“什都不用多想,都交给去想。”
庞元济笑容牵强,继续望向南方,更南方,好像还是希望能够再看眼师父。
剑气长城上,与那两位剑仙张稍、李定相熟所有皑皑洲剑修,亦是无限伤感。
在家乡皑皑洲那边最是闲云野鹤两位挚友剑仙,是公认
高野侯竖起大拇指,大笑道:“绿端,这话说得好!”
郭竹酒看着高野侯,无奈道:“夸作甚,你得夸师父教徒有方,这就叫夸夸俩,你不太上道唉。”
高野侯时间无言以对。
与绿端丫头打交道,能占上风,估计就只有宁姚和董不得。
高幼清个没忍住,破涕为笑。
高野侯来到庞元济身边坐下,只说两个字:“忍着。”
庞元济眼神恍惚。
高野侯沉默片刻,说道:“真想知道答案,就别这消沉下去,反而要争取有朝日,亲自问剑隐官,让她亲口告诉你答案!”
庞元济喃喃道:“你不是,也不是你,做不到。”
高野侯嗤笑道:“那行,隐官脉从今天起,就算真正断香火。”
两人起眺望南方。
晏啄突然问道:“有没有碍着你们俩?”
陈平安打开折扇,却是帮着宁姚扇风,笑眯眯道:“大家都自觉点。”
那个刚要屁股坐在宁姚那边董黑炭,停在那边,既不起身,也不落座,姿势清奇。
不曾想陈三秋坐在晏啄身边,范大澈坐在董画符身边,叠嶂又坐在陈三秋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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