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微笑道:“这几年,辛苦你们,许多原本属于你们师长职责,都落在你们肩头上。”
他眼前这个早年被祖师堂致认为唯缺点,就是太怯懦孩子,不曾想在太平世道里边,修道之心,下山言行,就如她嗓音模样那般软糯,更不曾想到如今惨淡光景,反而道心愈发坚韧起来,而且这份坚韧,是以前桐叶宗年轻人身上不太常见,当然这以前宗门与太顺风顺水也有关系。
她使劲摇头,鼓起勇气大声道:“启
安稳世道,这个大体上,绝非坏事,是种谁与争锋气象,蔚然大宗。
能够用境界和法宝解决山外麻烦事,就先斩后奏,不行,就用桐叶宗三个字解决,再不行,就返回宗门,请师长前辈出手,三板斧落地,屡试不爽,要不识趣,人头滚地,识趣点,赔礼道歉,在山门外磕头。
不是说桐叶洲数千年以来,全然没有独到之处,只是这些细枝末节锦上添花,好像经不起太大风浪。
等到中兴老祖走,加上杜懋那种为活下去、不惜毁去座小洞天狠辣举措,别说是那些喂不熟记名供奉,也不谈那帮年纪轻轻、心思简单祖师堂众多嫡传,便是身为宗主这个男人,他自己也会感到寒心。
哪怕转换位置,他自认定会与杜懋做出同样选择。
最受诟病地方,不光是诟病,许多小动作,越来越过火,些个离着桐叶宗稍远、底蕴又足够深厚门派,只差没有公开身份挖墙脚,桐叶宗许多末等供奉,就这很快被瓜分殆尽。
所以桐叶宗宗主,即便跻身仙人境,依旧倍感疲惫不堪。
原本匍匐在脚下苟延残喘那些个山水神祇,也偷偷缔结盟约,竟然有胆子开始与桐叶宗讨价还价。
许多原本会主动为桐叶宗双手奉上修道胚子山下王朝,也有些别样心思,会绕远路,带着孩子们先去扶乩宗或是太平山,先看看那边仙师们,是否瞧得上眼。
若是就事论事,桐叶宗不是没有做过很多挑不出半点毛病事情,不是没有次次施恩于人,宗雨露,恩泽山河万里,绝对不全是溢美之词。
男人身边,来位怯生生模样年轻女子。
男人转头笑问道:“他剑心弥补得如何?”
那个桐叶宗公认剑仙胚子,得老祖杜懋亲自赐下把长剑,只是后来又被左右几句话,便差点打烂剑心。
刚刚褪去少女稚嫩年轻女子开心道:“启禀宗主,师兄剑心恢复得差不多,旦剑心重新圆满,有希望立即破境。”
男人虽然心力交瘁,对于自身大道前程,更是已经失去可能性,但是只要看到这些年轻脸庞,这些桐叶宗下场中兴崛起未来栋梁,男人便又能恢复几分心气。
可惜如今桐叶洲山上修士,谁乐意提这些。
袭紫袍男子站在处宗门辖境河畔,此处曾是剑仙左右短暂逗留之地。
男子最早会愤恨恼怒此人出剑,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种种变故骤然而生,看似毫无征兆,实则细究之后,才发现原来早有祸根蔓延开来。
以往桐叶洲,太过依赖那位中兴之祖境界。
而那位中兴之祖又太过喜欢依仗境界,碾压群雄,上行下效,宗门上下,大体上皆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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