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说道:“玉牌此物,就当是诸位小赌怡情,赌赌是哪些剑仙剑气蕴藉其中,愿意相互交换,还是眼前这枚便是有眼缘,都随意,你们可以私底下商量,不过事后需要在这边记录在册,是谁得哪枚玉牌,虽然是送礼之人,好歹心里得有个数,离开春幡斋之前,记得与咱们米剑仙打声招呼。至于诸位得玉牌,是送给宗门、山头,还是自己保留,或是转手卖出,只将玉牌当玉牌卖,反正不值钱,也都可以随意。现在们不聊这种小事,
邵云岩突然开口笑道:“也是客人,为何独独没有玉牌?看是数字越小,越贵客,那就要那枚小楷刻字九十九玉牌好。”
米裕不敢擅自行事,便转头望向陈平安。
江高台突然起身抱拳,郑重其事道:“隐官大人,这玉牌,能否换成数字为九十九那枚?”
这次,还真不是那年轻隐官与他说什,而是江高台自己真真切切,希望将眼前玉牌换成那枚数字最大。
小赌怡情?
抖法袍袖子,掠出块块宝光流转、剑气萦绕古怪玉牌,悬停在五十四位八洲船主身前。
米裕心意微动,全无涟漪牵动,所有玉牌便瞬间竖立起来,缓缓旋转,好让对面那些家伙瞪大狗眼,仔细看清楚。
众人已经顾不得位玉璞境剑仙这份神通。
吴虬凝神望去,是浩然天下最寻常无事牌样式,谈不上正反面,面篆刻有“剑气长城”,另外面刻有“浩然天下”,只是在剑气长城四字侧,又有小篆“隐官”二字,以及字体更加细微蝇头小楷,是个数字,九。
吴虬迅速望向别处,唐飞钱那边数字为“十二”,江高台为十六。
未必是小赌。
江高台直相信自己直觉。修行路上很多关键时刻,江高台正是靠这点无理可讲虚无缥缈,才挣如今丰厚家当。
邵云岩微笑道:“江船主,这也与抢?是不是太过不厚道?何况数字越小,说不得两三位浇筑剑气在玉牌剑仙,境界便更高,何必如此计较数字大小?”
江高台笑着转身再抱拳,“恳请邵剑仙割爱。”
邵云岩摇摇头,“这事儿,没得谈。”
扶摇洲“瓦盆”渡船管事白溪,身前那块玉牌数字为十三。
最靠近大门那边“霓裳”船主柳深,是九十六。
陈平安斜靠四仙桌。
米裕开口说道:“别管数字大小,总之谁都是独份。这玉牌,是隐官大人亲手画符且篆刻,每枚玉牌,皆有两到三位剑仙剑气在里头,至于是哪些剑仙青睐哪枚玉牌,除隐官大人,谁都不清楚,如何推敲出来答案,各位只管各凭手段,去探究二。总之,放眼整个浩然天下,谁也仿造不出来。要说值钱,谈不上,诸位都是做大买卖,什好玩意没见过。可要说不值钱,可终究是只此件稀罕物。”
米裕说到这里,加重语气说道:“以后其他人,再想要得到这枚玉牌,就看有没有机会见着咱们隐官大人面,有没有资格成为春幡斋贵客,可以肯定,极难。而且这类玉牌,总共就只有九十九枚,不会打造更多。故而最大数字就是九十九。所以将来若是谁见到数字为百玉牌,就当个笑话看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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